“你是女人吗?!”
周戎莫名其妙吃了一鼻子灰,对门吼道:“还有,谁准你这么用热水了!老子都多少天没洗澡了知道吗?!”
“他犯病了还是怎么着?”
周戎余怒未消,指着门问颜豪。
“……刚才对我挺温柔的。”
颜豪慢吞吞道,“可能是你比较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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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人留下了,”十分钟后,周戎大马金刀式地坐在床沿边,抽着烟说。
颜豪后腰靠着窗台站在那里,以一模一样的姿势夹着烟,单人宿舍里充满了尼古丁的味道。
司南一边拿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来回打量他俩,心里不明白这俩人有时间为何不去搞一发,为什么三更半夜要挤在自己屋里。但他习惯性地并不问,简短地“啊”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你刚才跑什么?”
周戎皱眉道:“我本来想让那小子给你磕头的,要不明天让他当众磕?”
司南说:“不用。”
周戎和颜豪对视一眼。
“……你生气了?”
周戎试探道。
司南:“?”
“alpha不都是那样的吗,”司南平淡道,“又不是第一次了,还能怎么着,扔出去自生自灭?”
他背过身去对着镜子呼噜头发,没看见周戎和颜豪的表情都瞬间变得一言难尽。半晌周戎咳了一声,似乎想劝解什么,但抬起手又欲言又止地放下了。
“哥知道你不想让他们待在这里,但也不能一刀杀了。放出去的话总是不安定因素,搞不好他们故意跑回来捣乱会更麻烦……”
司南莫名其妙地点点头。
“而且,”周戎顿了顿又说:“那伙人是这家化肥厂的股东。”
这下连颜豪都没想到:“有这回事?”
“唔,那带头的叫冯文泰,”周戎说了个b市非常有名的财团名字:“——是这家少东家,确实在工业园区有投资。据说他以前远远见过祥子一面,刚才认出来了,立刻赔礼道歉抱大腿,还主动表示愿意把化肥厂上缴国家作为临时避难所。”
颜豪“我去”了一声:“祥子真好用。”
“看在祥子的份上,这伙人暂时不会成为不稳定因素。”
周戎非常珍惜地抽了最后一口烟屁股,突然只见司南从浴室回过头,狐疑地打量他们:“……关那个下辈子想做公鸡的什么事?”
“他爷爷是国安副部长郭柏,他自己是个正经的官三代。”
颜豪解释道,“眼下时局乱,那姓冯的想抱政府大腿,暂时应该不敢给我们添麻烦。”
听见郭柏二字时司南心中突然升起一丝熟悉,但那感觉极其隐约,稍纵即逝。
他默默思忖片刻,仿佛在心里重新评估郭伟祥这个人。半晌后他终于在周戎和颜豪的注视中“唔”了一声,若有所思问:“那他爷爷知道他跟公鸡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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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文泰和他手下六个保镖就此在化肥厂安顿下来,正如周戎的判断,他们并没有立刻开始作妖,相反还颇为自觉,第二天主动找到周戎,硬是上缴了口袋里所有的……钱。
周戎哭笑不得,搂着一把钞票回来:“这是怕我们冬天柴火不够烧还是怎么着,要不赶明卫生纸没了,就让大家凑合拿这个擦?”
“多好呀,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现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