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颜丹青看也没看,推开名片。
谢白辰砸她一亿八千万的别墅,他方济舍得给吗?吃饱了没事干就知道讲大话,搞笑!
女人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没走几步,就觉得手包的珠链被人拉住了。
她顿步,转身,琥珀大眼冷冷对视方济的挤眉弄眼。方济不由分说,掀开她的手包搭扣,将名片缓缓推入包里,末了,朝她志得意满地一笑:“颜小姐,再会。”
……
项晨舟和纪微寒找了一圈,才在露台上看见独处的谢白辰。
瓶子里的红酒已喝去了大半,男人靠在长椅上,仰望星空的眸子里,依稀可见困倦。
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走了过去。
“亏得你还稳如泰山,会场内传你和颜丹青的热度都要盖过开业剪彩了。”项晨舟移走谢白辰指间的杯子,淡淡嘲讽。
“传就传呗。”谢白辰无所谓地眯了下眼,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
若是他想,刚刚围观的人不会有看热闹的机会,可他偏偏故意以最决绝的方式让全场皆知自己不要丹青了,如此,她才再也没有可能接近他。
想到她,谢白辰无端有点迷惑。
一边是她如获至宝,舔着他给她的糖画扬眉淡笑的素净,一边又是她心怀鬼胎,对着他纠缠不休的虚伪。明明对敌手应该毫不留情,痛下狠手,却又忍不住怜惜她的身世,对她宽容大度。
心里清楚,不见她是最安全的,可又抑制不住在她突然出现时有微妙的喜悦,自以为赶走了她,世界就会安静,却又郁闷地发现,安静的世界也有恼人的寂寥。
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逼她离开的同时,他的内心有了前所未有的空。这是种以前不曾体会过的感受,令他陌生又惶恐。
“看样子你是真不在乎了。”纪微寒摇摇头,“本来还想跟你说说方济的无耻色心,看来现在也不必了。”
“方济怎么了?”谢白辰慵懒挑动眉峰。
“对颜丹青示好啊。”纪微寒回答,“那家伙估计是看你腻味了,就对颜丹青起了心思,这人还没走出会场,就被他拦在一边嘀咕了良久。”
谢白辰禁不住脸色一沉:“他敢。”
方济是当他死了吗?他人还在现场坐着呢,他哪来的胆子敢对才跟他分开不到半小时的女人垂涎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