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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抬起头朝习齐笑著,他却还没从惊诧中醒过来,忙问:「怎麽回事?不是後天才要回来吗?」少年得意地笑道,「一想到快要见到齐哥,我就等不了啦,硬是磨著辅导员和教官,要他们这假日就放我回家。上次的阅读比赛成绩我拿了第一,教官也很满意我。」
习齐的心跳得好快,把少年从臂弯里扶起来,抬头才发现那个女辅导员已经回去了,而肖瑜转过了轮椅,正用安静的眼光看著他和习斋。
「瑜、瑜哥,我回来了。」习齐朝他点了点头,肖瑜还是没有说话。这时脸上忽然一暖,原来是少年把双手放到他脸颊上,细细地一寸一寸触摸起来,「齐哥,你瘦好多。」
习斋一面摸,一面露出有些责备的表情。习齐怔怔地任由他摸著,痴痴看著少年毫无感情的双眸,还有成反比生动的唇。他说著,又扬起嘴唇笑了:「不要紧,齐哥一定是念书念到都没时间好好吃饭,回来这几天,我好好来把齐哥养肥回去。」
习齐的眼睛移不开他的笑容。习斋的眼睛从小就重度弱视,据说是遗传而来的疾病,习齐从来没搞清楚确切的医学病因,他的左眼几乎完全看不到,右眼只有0。2以下的视力,只看得见模糊的人影和光影,几乎和盲人差不多了。
他们的母亲在习斋三岁时抛下了一切离开。原因是承受不了照顾盲人儿子的压力。
习斋小学到中学念得都是普通学校,小学时习斋的视力比现在要更好,可以看见具体人的形状和物品的位置,但是没办法阅读也看不见黑板上的字,成绩当然是乱七八糟,也因此一天到晚被同学甚至老师欺负著玩。
一直到高中,才由习齐向肖桓他们求情,让习斋接受专门的启聪学校教育,这也是为什麽习齐愿意留在这个家的原因之一。
「小斋,你回来啦!」
屋子的门被人关了起来,回头一看,肖桓已经停好了车,一边脱著鞋子一边对习斋温柔地笑著。习斋听到肖桓的声音,高兴地往玄关扑了过去,「桓哥!好久不见!」习斋欢叫著投进了肖桓的臂弯里,这景象让习齐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脚挪了一步,终究是没有动作。
肖桓搓著习斋剃短的头发,用言语安抚著他,询问似地朝肖瑜看了一眼,肖瑜转过了轮椅淡淡说:「为了要见小齐,特别提早回来的。」习斋听了笑著抬起了头,「今天晚上,我和齐哥和桓哥一起睡吧?」
话才刚讲,习齐就马上开了口:「不行!」声音凶到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习斋马上回过了头,表情有些错愕,「齐哥,怎麽了,我们以前不都和桓哥一起睡的吗?」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不顾肖桓打量著他的目光,习齐别开了头,在习斋不知情的状况下闭上了眼睛。他不自觉地咬紧了下唇,拳头也握紧了,「齐哥?」
习斋在空气中搜寻著习齐的声音,有些困惑的样子。这时候肖瑜终於说话了:「小斋,一回来就站在那里。要叙旧晚点再说,先去洗手,该吃晚饭了。」
即使是什麽也不知道的习斋,在这家里也多少有点畏惧肖瑜,爸爸离开之後,肖瑜就成了这屋子里实际的家长,「哇,是瑜哥自己做的菜吗?」习斋问。
肖瑜淡淡地「嗯」了一声,就划著轮椅进厨房了。
肖瑜在市区那里开了一家料理教室,坐了轮椅之後,没办法进正式的厨房工作,但教学倒是还应付的来。何况那里来上课的几乎都是閒著没事干的贵妇,肖瑜的长相和遭遇激起她们母性的光辉就足够了,能不学到作菜的方法还是其次。
家里的厨房配合肖瑜的轮椅,做成比一般流理台要低矮。即使恐惧肖瑜到难以形容的地步,习齐还是无法否认,肖瑜的手艺实在很迷人。
习斋跟著肖瑜进了厨房,习齐就留在客厅的角落想事情。蓦地臀部被人捏了一下,跟著熟悉的触感就顺著他的臀线,滑入他的牛仔裤里,隔著内裤慢慢抚摸著,「肖桓……!」
习齐缩了一下,随即醒觉似地放低了音量,看了一眼厨房里习斋的背影。肖桓没有停手,低低笑著靠到他肩膀上:「怎麽,忽然害羞起来了?」
他一边说著,一边手又往内裤里探,缓缓地钻进了习齐疼痛了一整天的臀瓣,在习齐惊骇的神情下打著旋:「不要以为小斋回来了,今晚就可以逃过一劫。我会叫小斋去睡我的房间,我来跟你睡。」
习齐像是被电到一样地回过头,但是肖桓压著他的腰,把他整个人面对著他抵到墙上:「肖、肖桓,不要……」他压抑著声音挣扎著。肖桓笑了起来,「小斋回来了,就连桓哥也不叫了吗?」
他说著,手伸向习齐的裤头,慢条斯里地解开了他的皮带,又解下他的裤头扣子,习齐看见他的眼神一深,充满情欲的浪潮,「不可以……小斋他……」习齐惊慌起来,肖桓已经把牛仔裤剥到了膝盖,检视著习齐白晰而瘦弱的腿,忽然笑了一下:「小斋说你瘦了,好像是真的。」他用惯用的气音贴近了习齐的耳朵,
第6章
「不想被习斋听到的话,就不要出声。」
「唔……」
肖桓还是把他压在墙上,让他的跨下对著自己,习齐看著他用唇咬开了自己的内裤,把他拉到大腿上。他就这样双腿微开、牛仔裤褪到脚踝、内裤卡在大腿上,性器露在微凉的空气里,看起来既脆弱又无助。而且竟然已经微微勃起了,「小齐自己也很想要不是吗?」
肖桓取笑似地拨弄著他的昂扬,习齐几乎无法正视他。肖桓又是一串低沉的笑声,低下头来含住了习齐的分身,开始吮吸了起来。
习齐浑身颤了一下,肖桓先是慢慢地用舌头舔,像在吃冰棒似地,舌头旋转著、滑动著,直到性器的每一寸都被唾液给濡湿,习齐止不住喘气,快感一波波窜上脑门,让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肖桓看著他逐渐勃起的性器,唇角一勾,侧首把他整个分身吞了进去。
习齐从来不知道光是口交就可以这麽情色,肖桓的舌头磨蹭著他的前端,先是若有似无地吮吸,间或夹杂著舔舐和磨擦,有时又忽然停下来,让已经勃发泛红的性器悬在空气中。习齐难耐地伸出手,却被肖桓抓著拉到了背後,他低下头来继续服侍著,「舒服吗?舒服就叫出来吧,小齐?」
他用充满恶意的语调说著。习齐这才从压倒性的快感中醒过来,他的脸已经憋到泛起血红,脆弱的器官被肖桓抓在手里,他拚命露出警告的眼神。
「桓哥,不要,小斋他……」蓦地浑身一抖,肖桓竟然捏了他的分身一下,因为事出意外,习齐忍不住惊叫了一声,马上又捂住了口。习斋却从厨房里探出了头:「齐哥?刚才是你在叫吗?」
习齐只好放开掩住口的手,「不,没什麽,刚踢到了桌脚……」说到一半,肖桓的唇又贴在他的性器上,这回是充满情色的吮吻,一下一下的啄吻几乎将习齐逼疯,他的眼角灼热起来,全身都在压抑的性快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