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甫一转身,就看见一张虚假地笑脸,秦晟:“……”
“此案存疑,乔喆也是虽然不是当事人,可苏言秉中毒的那个位置,原先却是乔喆的。现在,我把人带过来与秦将军当堂对质。”
来人玄色衣袍,身后青年面带微笑,礼仪得体,道:“下官乔喆,见过各位。”
秦晟对玄衣男子行礼:“见过大皇子。”
“什么风把大皇兄吹来了?”华寅警惕地盯着华昶。
华昶无辜地摊手,一派怡然自得,“云游堂地戏曲结束了,你们又搭起了新的戏台子,我怎么能错过?这不,给你们把人集齐了。”
大皇子华昶,乃皇后所出,光风霁月的表面上沉压的是令人胆寒的蛇蝎心肠。
孟薇上辈子为了裴令承,多次与其打交道,在他手上吃了不少亏。
而且,这一场谋杀案的主使,既不是宁妃,也不是华寅,正是这位在民间素有佳名的大皇子华昶!
秦家、舅舅、还有她,前世都是皇室逐权的牺牲品。
孟薇抬眼,垂下眼,掩下恨意。
这一世,她定护秦家周全,搅得梧国不得安宁!
裴令承感知到怀中人情绪不对劲,稍一用力,将其思绪打断。
场上几位老狐狸均未发现,他们在布局的同时,也是他人手中棋。
秦晟一个大老粗的爷们儿,上过战场,饮过敌血,哪里看得这些文人墨客弯弯绕绕,当即一个冷哼。
“大皇子真是有闲心,费尽心思把我们一个个都搜罗起来给你唱一出戏。”丝毫不惧,直视大皇子,冷笑道:“大皇子殿下希望这出戏的结局是什么呢?”
华昶道:“万事万物都有既定的结局,本皇子又如何能干预?”
“大皇子此言差异,人为干预不仅能影响一出戏的走向,更能要了唱戏人的命。”一道与所有嘈杂声音格格不入的清冷调响起。
大皇子怔住,大概没想裴令承一向不出头,这会儿却公然给他找不痛快。
秦晟冷眼扫过裴令承,掠过孟薇时,才稍有缓色。
华寅眼中不时闪着幸灾乐祸,在他眼里,裴令承和宁妃以及六皇子华昭就是一派之流。若是六皇子党和大皇子党斗起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还愁不能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吗?
大皇子略有郁闷,道:“裴将军这么说也没错。那看来本皇子今晚是好心办坏事,对不住秦将军了。”
秦晟脸都黑了,这话说的,岂不是在内涵他们镇国将军府以权势压人?
这要是让他爹知道了,不得扒掉她一层皮!
正要开口,华寅在一边道:“当然不是,皇兄把乔喆带到公堂之上,让我想到了一个疑点,想问问秦将军。”
秦晟白了它一眼:“三皇子要问什么便问。”
兄弟两一唱一和简直把他架在火上烤。
“一直听闻秦将军与乔喆有过节,是否这就是你要害他性命的动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