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长安城,郭子仪知道李俶和侍剑都着急回广平王府,所以提议道:“殿下,您和侍剑姑娘先回王府吧,微臣去送公孙神医。”
李俶见状倒也不扭捏,只对公孙神医抱拳道:“抱歉神医,不能送您回去,就有劳郭大人送您回去了。”
公孙神医笑道:“殿下言重了,如今已经到长安城内了,老夫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郭子仪还是坚持到:“神医不妨事,反正我顺路,就让我送您回去吧。”
实在是盛情难却,公孙神医便答应下来,而后几人便分道前行。
只不过当李俶和侍剑回到府上时,却现府上乱糟糟的。
有小厮看到李俶回来了,便急忙上前行礼:“奴才给殿下请安。”
李俶问道:“府上生何事?为何你们一个个的都如此慌乱?”
那小厮犹犹豫豫的,李俶声音低沉了几分问道:“到底怎么了?”
那小厮慌忙跪地道:“回殿下,是王妃她……”
话还没说完,李俶和侍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李俶问道:“王妃怎么了?”
那小厮便和盘托出:“回殿下,奴才只听说是刚刚王妃和郡主在花园遛弯的时候,听到有侍女在议论云南王擒贼之时受伤,生死未卜,而后就开始腹部隐隐作痛,郡主当即叫司剑姑娘把王妃抱回了望月轩,如今慕容女医和府医都在望月轩。”
李俶闻言便径直略过那小厮,甚至是一路小跑着到了望月轩。
侍剑没想到她想办法救了独孤鑫,可独孤鑫受伤的消息还是传到了王妃的耳中,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让她抓到定要将她抽筋扒皮!带着这样的想法,侍剑紧随其后,到了望月轩。
一进到望月轩便现许多人聚集于此,暖阁那边有李婉晴、郑婉、府医和司剑。外面来回端水的小侍女看到了李俶,便向李俶行礼。
其他人闻言自是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李俶身上,暖阁内的几人也出来向李俶行礼道:“给殿下请安。”
李俶也不管他们,只看向府医问:“王妃如何了?”
府医战战兢兢的道:“回殿下,王妃有孕月份尚浅,突然受到刺激导致腹痛,不过还好司剑姑娘及时将慕容女医寻了来,女医说她有办法保住孩子,如今正在内间施救。”
屋内,慕容林致已经为独孤靖瑶施针稳住了胎象,不过因为之前的腹痛,独孤靖瑶依旧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慕容林致施完针又给独孤靖瑶把了把脉,见情况稳定下来,才终于放松下来:“靖瑶,你放心,孩子保住了,只是切记,3个月前不能动气,不能受惊,不然下次我也未必能保得住这个孩子了。”
独孤靖瑶在刘靖玥的帮助下依靠在床头,她虚弱的笑道:“是,林致,我会谨遵医嘱的。只是乍一听闻我爹爹受伤昏迷的消息有些激动,而且我让侍剑去打探消息,他也一直未归,实在是担心,所以才……”
慕容林致也表示理解,毕竟至亲之人生死未卜,换做谁都会忧心不已。于是她便实话与独孤靖瑶讲了:“靖瑶,你放心伯父不会有事的,因为有人去寻我,我就求了师父去为伯父医治,想必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独孤靖瑶听慕容林致的一席话反应过来:“所以林致你也知道我爹爹他受伤昏迷了?”
李俶本想进屋,不过侍剑行礼道:“殿下,还是奴婢先进去吧。”
李俶想了想,如今他这副模样,再加上身上有血腥味,想必独孤靖瑶闻不惯,于是道:“嗯,你去吧!”
正当慕容林致被独孤靖瑶质疑的时候,敲门声响起,独孤靖瑶不耐地问道:“谁?”
侍剑忙道:“回王妃,奴婢是侍剑。”
闻言慕容林致知道大概是独孤鑫得救了,所以她才会回来。
独孤靖瑶一听是侍剑,原本的那点子不耐消失了,她道:“进来吧。”
侍剑闻声而动,而李俶就站在外面,这导致本来在暖阁取暖的众人也要在这寒风天里挨冻,但还不敢吱声。
侍剑推门而入,怕冷气进来,迅关门,而后走到床前,跪地叩道:“奴婢给王妃请安,都怪奴婢不好,若是能早些回来,也不会让您受那起子奸人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