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太热情,就算是他也稍微有点吃不消。
醉成浆糊的脑袋分辨不出真伪,便也以为得偿所愿,安心地全然托付,身体一软,陷入了沉睡。
沈言扶住男人沉甸甸的身体,偏头又亲了一口,“真醉了啊。”戳了戳毫无防备的睡颜。眼里溢出了笑意。
可可爱爱。
浓密的睫毛微颤,仿若骄傲的应和。
但旱了那么久的小将军也不是好糊弄的,正如沈言之前说的,两个男人才要见缝插针地亲近。他可是有在认真践行。
舔舔舔。
嘬嘬嘬。
亲亲……
沈言摁住在后颈作乱的脑袋,有点怀疑到底谁才是见色起意的那个,“我真不行,身子虚。”
手上一使劲,把人给拉到前面来。
“那你躺着。”顺势侧坐在男人的膝上,粗壮的胳膊抱住清雅俊逸的脸,眉头微挑,口吻嫌弃,“我自己来。”
“……可饶了我吧。”额头抵住胸膛,隔着衣衫,仍能感觉到宽阔结实的轮廓,嗯唔,虽然诱惑很大,但这样放纵,“你明日不是还要带人去演练?骑马,会不舒服吧。”
“不会啊,你很温柔。”彻底感受到了鱼水之欢的快乐,季山河抱颈,把男人的脑袋摁在胸前,“你不是很喜欢吗?我这段时间有照着你的法子锻炼,举石锁,挑石担,提水桶,力气大涨,都能拉开七石弓了。”
“你看我有没有精进。”
沈言艰难地挪开手,揽住腰腹,试图转移话题,不过,这手感,用双臂丈量了一番劲腰,可疑沉默了一瞬,“……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季山河干咳了两声,理直气壮,“这还不是你手艺太好,我忍不住多吃了两碗才……我也没躲懒啊,这不是肥膘,都是腱子肉。”
“你摸摸看。”非要拉着沈言的手摸。
沈言,沈言已经忍得很辛苦了,忍无可忍,反手把人推倒在暖炕上。
“你欺负我。”被床褥裹了个严严实实,像夹着馅的春卷,男人艰难地探出一个头来,蠕动,眼神控诉,“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怎能如此冷酷无情,拒绝我的一片真心。”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双眼从书面挪开,看了一眼床上被绑住的小可爱,心里摇头,放置不理,便让他好好冷静一番,纤长的指尖翻了一页,沈言斜倚在暖炕上,目光又落在了书上,渐渐入了神。
男人慵懒地靠着帛枕,长发披肩,一身中衣勾勒出清瘦颀长的轮廓,身姿舒展,不为外人所示的双足自然地搭在炕上,洁白如玉,脚弓微弯,冷白的肌肤,因地热晕开浅浅的粉。
黑眸凝视着静谧安然的画面,眼里氤氲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