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姐让自己刻字用意为何,但并不影响他下的每一笔都格外的认真仔细,势必要将自己最高的水平拿出来的决心。
这不精神太过集中,刚刻完一个字,打算放松下手腕儿在继续之时,抬眼间就看见了乐安和喜儿之间的互动。
突然之间,管家现他还是小看了这位叫喜儿的姑娘。
如果说自己因为时常接触,被乐安的态度带的有些潜移默化,
那作为几乎时刻都跟在小姐身边的喜儿姑娘,岂不是更容易?
可是无论是在什么时候,在他的眼中,喜儿对乐安的态度都没有任何的波动变化。
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自然随意的让人觉得本该如此。
思绪转了片刻,管家又开始下一个字的雕刻了,现在什么都没有完成小姐的吩咐来的重要!
跟着公输班干活的墨家子弟们,莫名的觉的最近日子更加的不好过了。
他们的师父,肉眼可见的越的吹毛求疵了。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啊?”嘴上抱怨着,手上的度丝毫不怠慢。
“等咱们的纺织机做出来就好了。”旁边的一位将手上的木棍拿起看了又看,又开始了之前的动作。
刚起的话题就这么迅的结束了,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说话,而是因为公输班犀利的眼神扫过来了。
还是看那两个小声说话的弟子没耽误手上的功夫,训斥的话才没有说出口,
他也知道自己最近要求的太严格,让这帮小弟子吃了不少。
和他共同起步的相里勤那里都出成果了,他这儿还没出,心里着急呀。
什么时候他的纺织机做出来了,那些学子们什么时候才能穿上统一规制的衣服!
看着那些家境不好的学生们偶尔的眼神局促,目带羡慕的看着衣服整洁的其他同窗,总感觉是自己的问题。
看着刚刚被自己组装起的纺织机,公输班令人小心翼翼的,将其搬到隔壁的房间,让早就等候的人去试验效果如何。
他自己则拿起另一个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木料,开始进行另一组组装。
之前预测出的几种不同结构的织布机都已经到了最后组装阶段,等到实验组那边传来数据就可以找到重点研究的方向了。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这不是战歌吗?乐安看到管家刻完的字,嘴角抽搐,
但别说,就这短短一句话,还挺莫名的让它觉得心潮澎湃的呢,
据说当初王翦出兵的时候,全城百姓都是唱着这歌恭送他们的,
等什么时候亲自见面了,一定要问问是不是真的。
看着字与字之间的间距,又看了一眼字体的大小,乐安满意的点头,非常符合自己的要求。
乐安就在两个人目瞪口呆之下,用自己手上的刻刀再加上本身拥有的蛮力,将那刻着字的木板,硬生生的用一柄刻刀分割成了一字一块儿。
没有给他们两个人反映时间,乐安将自己,闲得无聊时,自己拿过来的墨水,使劲儿研磨了一番,就直接倒在了所有的刻字之上。
看着那墨水将刻字的木块填满,乐涵觉得不对劲了。
“山启,你再帮我重新刻一次,这次我不要凹陷进去的,要往外凸的,就像印章那般字是凸出来的”
管家心里模模糊糊有了点猜测,忍住心中的激动,闷声应好后又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