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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起她当年经历的事时,脸上全是淡然,可那些伤害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她也受到了像今天陶氏经历的冤枉。
可是当时,她的夫君不信她。蒋氏的人生,也早早结束。
尤夫人,却还得意地将从前施加给蒋氏的手段,再次落在蒋氏的儿媳身上。
清辞小声道:“今日香莲去找我,我还不相信。明明孙妈妈瞧着对夫人极好,竟然如此。。。。。。”她叹口气,又道:“丁伯明现在在何处?”
魏原哼了声:“正在外面绑着!”
清辞道:“我听说丁伯明是尤夫人从尤府要来的?”她看向尤夫人,语气含着担忧:“夫人您心善,家中的下人可要好好审查才是,这丁伯明,那日在园里,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叫他退下他也不退,别是他自己起了坏心思,见不得逞,便使了坏!”
魏原的目光落在清辞身上,清辞看过来。二人对视一眼,魏原忽然想明白了什么,跪倒在魏雄跟前。
魏雄不解:“你这是作何?”
魏原道:“父亲,母亲如今年纪已大,府中人又多,母亲一人操持着,难免费神。当年那事,那人也是尤府的人,儿子知道母亲心善,见着尤府的下人手艺好,就招到咱们府里,可是这些人的品行,也要一一考察才是!”
尤夫人面色讪讪,好一会儿用帕子擦擦泪:“这事是我的不对,大公子说得极对。”
魏原道:“儿子没有怪罪母亲的意思,只是怕母亲太累,伤着身子。”
尤夫人夸他懂事。
魏雄却坐在一旁,一直未说话。
久久望着门外,紧接着,他又看着尤夫人,眼神流露陌生。终究是压下心底的怀疑。
他叫人把丁伯明打死扔出去,随后便甩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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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原跟陶氏向清辞道谢。
陶氏一个劲地哭,边哭边谢她。
清辞道:“没事。只是举手之劳,只是没想到他们连这事也信了。”找人打听一下,就能弄明白来龙去脉,可偏偏州牧不去,乍一听到消息就给陶氏定了罪。
不难想象,当年对待蒋氏一事,他也一样。
明明作为州牧,他事事处理得好。处理内院的事,却偏听偏信。
魏原跟陶氏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他们二人也没多说。
素来是知道的,魏雄在家中说一不二,尤夫人又是正室夫人,管着府里上上下下的事情,她说了什么,魏雄极少有不信的时候。
清辞走时,魏原叫住她:“今日我在城外,碰见信使,就将卫昭的信拿来了。正巧你来了,就一并拿走吧。”
他捏着厚厚的一沓,只是靠手感就知道写了不少的字。
清辞接过:“多谢大公子。”
他道:“你不必谢我,今日之事多亏了你。且卫昭与我的关系,你是知道的,你又是她的姐姐,尽管把我当成大哥,有事来找我,我能帮上定全力以赴。”
清辞道谢,拿着信走了。
魏原还在看她,心里惆怅。
魏原今日碰见信使,一问是卫大将军的。
他心下激动,忙接过。本以为有自己的,毕竟厚厚一堆,可他翻遍了署名,并没有他的名讳。
他心下不爽。也就忘了将信还回去,揣着一路回了府中。见了清辞才想起来。
送走了清辞,魏原回了房中。
香莲小声安抚着她。
魏原见她坐在床内,帐幔半遮。心下微微泛凉,终是忍下心底的担忧,道:“。。。。。。既然无事,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又不放心,补充道:“往后有事,叫人来找我,我今日若是没回家,那你可怎么办?”
听陶氏低低嗯了声,这才转身要走。
身后却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陶氏从床上跳下,光着脚跑到他身边,从背后抱住他的腰。
“。。。。。。夫君,你别走。”她鼓足勇气说了这句话,只盼着他不要扯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