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衡听他们说完,问道:“是一个人吗?”
“越听越像。”沈建国眉头紧锁:“很多细节都对得上。洛县那边的法医也认为是酒后行凶,而且对死者进行了致死性地殴打,简直不是人。”
“卷宗上有没有说凶手是做什么的?”厉衡问道。
“凶手叫王老二,今年40岁,之前务农,因为好赌一直娶不上媳妇,欠了债就跑去了洛县。”
“他在洛县有没有在工地这种地方工作过?”
“有,是在砖厂。”
厉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沈建国问:“有什么思路?”
“看尸体的情况,一般人很难轻易折断人的手臂,即使是在喝了酒的情况下,也不太可能做到。但如果是做过重体力劳动的人,加上受害人又很瘦,就有可能做到。这都与王老二的情况吻合。”厉衡说着,指向工地的方向:“你说他有没有可能藏在工地里?”
“工地里都是老乡带老乡,他一个逃犯,谁会带他?”
厉衡也不清楚,只是认为有线索就不该放弃。
沈建国不是不同意师弟的想法,但还是有些顾虑:“从环境来看,工地走到了这里需要至少20到30分钟的时间,作案后再返回去,至少一个多小时,大晚上的,他出来走这么远干什么?”
“还有,他一定返回去了吗?”
厉衡也知道这相当于大海捞针,但有思路总比没有好。
沈建国想了想,决定一辆车跟法医回去,其他人都和他坐另一辆车去工地。
厉衡则带着苏小小和贺小勇两个人一起骑摩托。
去走访前进村的两名刑警回头去派出所汇合。
一行人来到工地,经过走访,得知确有一个人很像沈建国描述的王老二,但那个人名字叫孙老二。
负责人带着刑警们来到孙老二所在的宿舍。
里面住了三四十人,条件简陋,每个人只有一张床铺。
床铺下面放着行李,但孙老二所在的床铺下面什么都没有。
有几个工友今天没上工,正在屋里睡觉,被警察吵醒,还有些不高兴。
“你们干什么的,吵得人不能睡。”
“我们是警察,问你几个问题。”沈建国说着,亮出证件。
那人立刻清醒了不少,听到是问孙老二,挠了挠头:“昨晚我们几个喝了点小酒,然后就睡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他喝了多少?”
工友回忆了一下:“不记得了,可能有半斤?他那个人就那德行,让他买酒就躲,别人买酒就往死里喝。”
这时,另一个工友说:“他喝了酒之后就睡了,然后又起来出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沈建国问道。
“那不知道,我后来也睡了。”
“他什么时候出去?”厉衡问。
“估摸着是九点多,因为我听到了沙土车的声音。”工友说:“沙土车一般都是晚上九点多来。”
沈建国和厉衡互看一眼,时间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