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离只是微笑,并未回应,因为他注意到摊主的衣袖上沾有异物。他推测,砚台之所以变得如此细腻有光泽,很可能是衣袖上的异物所致。
秋离遵循药老头教给他的规矩,即看破不说破。毕竟买卖是自愿的,双方也没有强迫交易,没有必要因此而产生冲突。最终,秋离找到了那个引起龙珠感应的物品,那是一个黑色的珠子,大小如鹌鹑蛋,在众多玉器中几乎不引人注意。
秋离拿起珠子确认了一下,便又放回原处,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把黑色珠子放回原处,他的动作很随意,并没有引起摊主的特别注意,然后又装模作样地看了好几件成色比较不错的玉器,但都没有购买。
最后,目光转向摊主手中的砚台,眉头紧锁,显露出一副犹豫不决的神情,秋离向摊主询问:“摊主,这砚台的价格似乎有些高,您是否有更便宜的选择?”
摊主听闻此言,立刻面露喜色,开始极力夸赞手中的砚台,称其为无与伦比的珍品,最终带着一丝不舍向秋离探询:“小兄弟,您能出价多少?”
秋离伸出五根手指。
摊主眼睛一亮:“五两金?”
秋离轻轻摇头。
“那是…”摊主一时不明白秋离出的价格,面露窘态。
“五十两白银。”
秋离报出了价格,但摊主显然不乐意,连连摆手表示拒绝。他声称这块砚台先前的叫价是十两黄金,换算成白银就是一千两。面对秋离仅出价五十两白银的提议,摊主无法接受如此巨大的落差。
他坚持说:“五十两绝对不行。如果你真心想要,我也不打算漫天要价。三百两,就当交个朋友吧。”摊主说这话时,脸上露出一副勉强和心疼的表情。
“五十两。”秋离依然坚持。
“二百五十两,不能再少了。”
“五十两。”
“二百两,这是最低价了。”
“就五十两。”
“一百五十两。”摊主做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秋离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掏出随身的钱袋,把里面的碎银子都倒了出来,算了算一共九十六两,无奈看向摊主,摇头叹气道:“不好意思,我一共就九十六两了。”
“那就九十六两,就当交个朋友。”摊主一把抢过秋离手里的银子,并把砚台塞到他怀里,生怕秋离反悔。
秋离手持砚台,面露不悦,向摊主质疑:“我并没有表示要买。”
“哎呀,小兄弟,这砚台我可是打骨折卖给你的,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摊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冤大头,将砚台“卖出”,他自然是不会考虑退款的。
“这不行,这不行…”
秋离装出一副吃亏的模样,故作不在乎地拿起摊位上的珠子,“既然这样,那你这颗珠子也送我,就当是…”
秋离的话还没说完,摊主便爽快地答应了,这让秋离有些出乎意料。
摊主这方砚台并不是什么冰纹砚,只是一方普通的砚台,只值几两银子,如今卖了九十六两,他心里正偷着乐呢,况且那个珠子在他心里也不值钱,送了就送了,反正自己赚大了。
手中紧握着珠子,秋离的心中也泛起了喜悦的涟漪。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你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实际上可能吃了亏;你以为自己吃了亏,却可能意外占了便宜。
回到宅邸,武光霞尚未归来,院子里显得有些寂寥。
现在睡觉还为时尚早,刘柏琴很想知道秋离消失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于是便邀请他一同在月下品茶。
花园中的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