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将士刚反应过来,满天箭雨如同密集的雨点般射向城内,守城的士兵们措手不及,不少将士中箭倒地,他们刚要搭弓射箭,城外的骑兵已经奔袭到了城下,城门已开,拍马进城,与城内赶来的守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刀光剑影中,喊杀声震耳欲聋,兵器声铿锵有力,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十万被收编的禁军这些时日受尽了东离与西周联军凌辱与奚落,所以在接到柳擎统领要反击的消息的时候,个个亢奋不已,眼睛里重燃希望的光芒。
所以,当信号弹冲天而起的时候,他们抽出了磨好的刀,砍向了东离与西周联军将士的脖子,每一刀都凶狠,每一击都有力,他们挥舞仿佛不是快刀,而是这些日子的屈辱。
柳府外。
柳擎率领一支亲卫把府外的守军杀了个片甲不留,这些天心中的郁结一扫而空。
十万镇北军、五万龙骧军、五万幽州军,再加上十万禁军做内应,三十万军队对战二十万西周与东离的联军,占尽了天时、地利与人和,自然无往而不利。
战斗从寅时三刻一直持续到辰时二刻才结束。
镇北军、龙骧军与幽州军的军旗插上城墙的那一刻,就宣告着这场战斗的胜利。
东离与西周联军被击溃,伤亡惨重,沧渊王汤显宗玉靖安王萧衡见局势不妙,便率领自己的亲卫军杀出南城门,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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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战,东离与西周的联军死伤大半,被俘两万余众,逃走的只有不足一万人。
镇北军、龙骧军、幽州军这边虽有伤亡,但伤亡不大,反而是城内的十万禁军伤亡最大,死伤三分之一。
一切尘埃落定。
禁军的将士们用鲜血洗清了他们的耻。
城墙上。
镇北王、长衫王、北宫启泽与柳擎站在一起。四位曾经并肩作战的老友,再次相聚,唏嘘不已。
“没想到多年之后,我们还能并肩作战呀!”长衫王感叹道。
“不过我们都老了。”北宫启泽扭动了一下腰身,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显然刚才的战斗伤到了。
“呵呵…我们四个老家伙,就你年轻,你还敢说自己老了。”镇北王笑着打趣道。
“可不是。”柳擎也表示赞同。
北宫启泽见他们两个损自己,自然不服,反驳道:“我一把年纪了还冲锋陷阵,岂像你们一般稳坐中军帐呀。”
“我这把刀杀的人可比你多!”柳擎把手里的刀亮了亮,刀身上的血迹尚未干。
“此次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呀!”长衫王感叹道,语气尽是不舍与落寞。
“王叔若是不舍,不如与王妃搬来京都养老,龙骧军就交给文翰吧,王叔也该享儿孙之福了。”镇北王说道。
“呵呵…算了。”长衫王笑着,摆摆手道:“年纪大了,就想跟儿女待在一起。”他略一停顿,看了一眼镇北王,继续说道:“好意心领了,我还是在并州待着舒服。”
“那…”镇北王目光看向北宫启泽,北宫启泽连连摆手,笑道:“我一介武夫,京都规矩太多了,我可受不了。”
“哈哈…”
其他三人被北宫启泽的话给逗笑了。
镇北王见此,也不勉强,向他们抱拳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勉强了。”
“培元,现在皇帝下落不明,朝局动荡不安,民心人心惶惶,你是时候站出来稳定时局了。”长衫王言辞恳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