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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凉,贾赦越发不爱动弹。
每天起床后,在院子里一躺就是大半天。
一日,隔壁宁国府的贾珍来找贾赦,还没进门就先听见他的哭喊声。
“我的好叔叔诶,你老做什么不好,偏偏把户部欠银给还了。”
“害得侄儿如今出门是寸步难行,走到哪里都是阴阳怪气的嘲讽。其余几家的子弟还联合给我下套,害我输了好几万两。”
贾赦眼神慵懒看了一眼贾珍声音传来的方向,他对贾珍没什么好感,典型的纨绔子弟。
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贾珍跟原身交情不错,经常约在一起品鉴古玩,然后约饭娱乐。
贾赦挥手让下人们都出去,看着走进来的贾珍,眼神露出了一点嫌弃。
贾珍比他年轻那么多,面容却那么老,说他已经四十恐怕都有人信。
明明有这么好的条件和出身,却把自己糟蹋成这副模样。
贾珍看见贾赦后,站在院门口一动不动,好一会才惊叹出声。
“我滴个天老爷啊,赦叔你真的越活越年轻了。你平时都是怎么保养的,快点告诉小侄。”
贾赦躺在摇椅上也没起身,瞥了贾珍一眼,“谁家没有一些养生的药方子,你能照着做吗。”
“我两个月不曾沾酒,更不近女色。每天日落而歇,日出而起,闲时观景看云,不为家中琐事烦心,你能做到?”
贾珍闻言赶紧摇头,戒酒他不行,戒女色更不行。
他每天都要荒唐玩到大半夜才歇,基本都是第二天中午才起。
贾珍还挺佩服贾赦的毅力,以前的贾赦也是爱玩的人,那些癖好说戒就戒了,毫无怨言过着这清淡如水的日子。
“赦叔,你真的受打击了不成?竟连酒色都戒了,最近也没见你出去玩,也没有买扇子了。”
贾珍其实更想问,贾赦是不是真的疯了。
贾赦一副不想搭理贾珍的模样,贾珍看着气质出尘不凡的贾赦,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浪荡随便。
以前那些男人之间的玩笑话,现在说出来,他怕会脏了贾赦的耳朵。
他的赦叔是仙人之姿,怎能听那些污言秽语。
贾珍拿起下人放在一旁的蒲扇,上前轻轻给贾赦扇着,“叔,你怎么想起还户部欠银了。”
贾赦抬眸看了贾珍一眼,压低了声音,“因为想要活命。”
贾珍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忙问:“什么意思,不是因为跟二婶置气吗。”
贾赦冷笑了一声,“她算个什么人物,我跟她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人置什么气。”
“我是收到密信,有御史要弹劾你。”
贾珍听完被吓了一跳,随后又笑了起来。
“赦叔,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最近什么都没做,御史吃饱了撑的不成,要弹劾我什么。”
贾赦故意冷笑,扯过贾珍衣领怒骂,“你就是蠢货,池子里养的王八都比你精明。”
“我没去找你算账,你倒敢先来找我,我真想一巴掌扇死你算了。”
贾珍被骂后一脸委屈,心里还有一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