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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轩开始生自己的闷气,他气了很久。
后来,他想通了。
他是这人间的皇,只是想要一个贾赦而已,为什么不能得到呢。
他想要皇位,最终坐上了龙椅。
他想要贾赦,最终也会得到贾赦。
司徒轩与自己的欲和解,正面直视自己那颗开始崩坏的心。
他堂堂帝王,居然对一个人动了真心,那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司徒轩继续翻着账本,装作很随意问:“贾赦也去了扬州,你没有碰见他吗?”
司徒轩看不进账本上的字,满心都是贾赦与司徒若有没有在扬州见面。若是见面了,他们又在一起说了什么?
贾赦本就不讨厌司徒若,司徒若身为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的王爷,贾赦难免不会像市井谣言说的那样,起了攀附司徒若的心。
司徒若不知道司徒轩在想什么,轻轻叹息:“我忙着盐帮的事,去林府时也是匆匆见了林如海就走。”
“臣弟也是回来后,才知道贾赦去了扬州。”
司徒若见司徒轩问起他有没有见过贾赦,立马猜到司徒轩不会把贾政的错算到贾赦身上。
司徒轩听见司徒若没在扬州见过贾赦,心里那些混乱又极端的念头全都消失不见,对司徒若露出微笑。
“辛苦了,这段时间好好休息。”
司徒若见司徒轩心情不错,明明刚才看见账本上的名字时还气得半死,帝王果然是阴晴不定。
“皇兄,你也说我辛苦了,那我能不能跟你讨一个赏赐。”
“我记得几年前,有国进贡了一块稀罕的药玉,你能不能把这块药玉赏给臣弟啊?”
司徒轩笑了起来,声音平静说道:“滚。”
把药玉给了司徒若,司徒若再拿去对贾赦献殷勤。他除非是脑子有包,才会做这种蠢事。
他还没有确定贾赦是不是喜欢司徒若,不能给司徒若讨好贾赦的机会。
司徒若对贾赦这般上心,完全不似普通朋友。
司徒若觉得司徒轩小气,小声嘀咕。
“贾赦都快死了,臣弟拿药玉给他也是想让他多活一段时间。皇兄你为人大气,那块药玉你留着也是放在库房积灰,为什么不能赐给臣弟?”
司徒轩一想到贾赦快死了,只觉心脏一阵阵钝痛,手捂着心口轻轻吐气。
一旁司徒若以为他把司徒轩气着了,赶紧站了起来,“那个,皇兄,我突然想到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做,我先退下了。”
不就是一块药玉,他从扬州带回来那么多金银财宝,皇兄也太抠了。
司徒轩在司徒若离开后,突然觉得御书房好安静。
贾赦还能回来吗?
拖着病体也要去扬州,贾敏对他那么重要,重要到连家里的儿子女儿都不管了。
司徒轩将手里账本放下,翻开一旁整理出来的御史奏折,全是弹劾贾赦的。
看着这些奏折,他好像看见了贾赦的生活。
去年正月,贾赦花几千两买了一把古扇,被御史弹劾生活奢靡。
去年六月,贾赦宠爱庶子庶女,视嫡子贾琏如无物,御史弹劾他不分嫡庶没有体统。
贾赦新年没有向各大家送礼,御史弹劾他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