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何等睿智,怎会被人蒙蔽,定是胡大人确实做了错事!胡大人还是好好想想,这些年都做了那些不法之事,王爷或许能看在胡大人在朝为官多年的份上,饶胡大人一条性命。”
胡詹听着他的话,微微愣了愣神,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在朝为官多年,确实做了些错事……”
“慢着。”
春海打断胡詹的话,道:“余千户若是忘了如何扎针,那便由秦太医来。”
余东海和胡詹皆是一怔,没想到春海竟是这种反应。
余东海率先回过神来,解释道:“督公息怒,奴才也是想劝劝胡大人,让其招供,咱们也省些力气不是。”
春海仅仅是看了余东海一眼,便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秦牧,道:“秦太医,就劳烦你给胡大人扎两针。”
“能为督公办事,是下官的荣幸,自当竭尽全力。”
秦牧似是也察觉了不对,爽快了答应了下来。
余东海见状连忙说道:“督公,这事还是由奴才来吧,不劳烦秦太医了。”
“不必。”
春海果断拒绝,“你在一旁看着就成。”
余东海还想再说,却在看到春海的眼神后闭了嘴。
秦牧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来到胡詹身前。
胡詹见状忙说道:“我是犯了错,我说,别动手,我说!”
秦牧转头看向春海,见他没出声阻止,扫了一眼旁边的差役,道:“你们两个给我按住他的脑袋。”
那两名差役看了看春海,随即来到一旁,按照秦牧的吩咐,一左一右按住了春海的脑袋。
“松手,你们松开,我招,我招,呜呜呜……”
秦牧掏出拍子,塞进了胡詹的嘴里,随后搬了个凳子站了上去,用手指摸了摸他的发顶,找到百会穴后,将银针一点一点地插了进去……
一开始胡詹还没有反应,后来随着银针越插越多,他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化,到最后他的脸彻底变得扭曲。
秦牧将最后一根银针插进他的体内,往后退了一步,道:“行了,你们可以松手了。”
两名差役相互看了看,随即松开了对胡詹的钳制。
春海见胡詹面露痛苦之色,却一动不动,不由好奇地问道:“他不能动了?”
“回督公,我用银针制住了他的穴道,与武林中人的点穴有异曲同工之妙。”
“原来如此。”
春海看向郭长林,道:“先给胡大人松松筋骨,试试这针法的效果如何。”
“是,督公。”
郭长林来到刑具墙边,拿下一条鞭子,随手甩了两下,发出‘啪啪’两声脆响,随后来到胡詹面前,扬手便是一鞭子。
“啊!”
惨叫声响起,胡詹疼得两颊暴起青筋,原本就扭曲的脸此刻更加难看,他的嘴里塞着帕子,倒也不怕他咬舌自尽。
‘啪啪啪’,又是几鞭子,胡詹两眼一番,疼得晕了过去。
春海冷眼看着,道:“把他弄醒,继续。”
“是,督公。”
差役端来一盆冰水,里面掺了盐,舀上一瓢便泼了过去,冰水的刺激下,让昏迷的胡詹又清醒了过来,盐水遇到伤口,更是疼痛难忍,尽管被堵住了嘴巴,也无法堵住他的哀嚎。
春海一直在观察余东海,每一个小动作,每一个微小表情,都被他看在眼里,现在可以肯定余东海与胡詹之间一定有联系。
约莫半个时辰后,春海终于让郭长林停了手,吩咐人把胡詹嘴里的布取出来,道:“胡大人可有什么话说?”
胡詹喘着粗气,道:“我……说,我说!快放……放了我!”
春海提醒道:“咱家要听得是山东的事,不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胡大人可要想清楚。”
胡詹再也受不住这生不如死的酷刑,哭天抢地地说道:“我说,我都说,快……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