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半夜,也没等到召见,曹明珍实在撑不住,便在清荷的服侍下睡下了。
一直等到第二日的正午时分,德辉过来叫人,曹明珍主仆三人才得以出了偏殿。
曹明珍跟在德辉身后走进大殿,抬头看了一眼赵韩青,来到近前行礼道:“珍儿见过皇上。”
“跪下!”
赵韩青面带寒霜,冷漠地看着她。
曹明珍被吓了一跳,连忙跪倒在地,道:“皇上息怒,嫔妾惶恐。”
赵韩青的脸色漆黑如墨,道:“曹明珍,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算计朕,你可知欺君罔上是何罪名?”
曹明珍闻言顿时慌了,忙说道:“皇上,嫔妾冤枉,嫔妾不知做错了何事,竟让皇上如此震怒。”
“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如实坦白,朕便只问罪你,不祸及家人,否则……”
赵韩青冷哼一声,并未把话说完,但他相信曹明珍听得明白。
曹明珍下意识地转头看了清荷一眼,清荷也看向了她,用眼神传达自己的意思。
赵韩青将一切看在眼底,指着清荷道:“来人,把这贱婢拉出去,杖责五十。”
清荷身子一僵,连忙求饶道:“皇上饶命,饶命啊皇上,五十板子能要了奴婢的命,求皇上开恩!”
德辉抬头看了看赵韩青,见他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叫来内侍将清荷架了起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清荷奋力挣扎,挣脱了内侍的钳制,扑到曹明珍面前,哭喊道:“小主救救奴婢!小主,奴婢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曹明珍见这阵仗,被吓得脸色发白,清荷是从小陪着她长大的侍女,虽然平日里时常打骂,却并非没有感情,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打死,出声说道:“皇上,嫔妾到底做错了什么,还请皇上明示。”
赵韩青朝德辉伸出手,德辉会意,将昨日司华遥捡到的荷包拿了出来,递给了赵韩青。
赵韩青接过荷包,狠狠朝曹明珍砸去,直接砸在了她的脸上,“你以为做事神不知鬼不觉?真是愚不可及!”
看着地上的荷包,曹明珍心中大惊,心虚地伸手捡了起来。清荷见状重重地掐了她一下,让她猛然回了神,不能忍,绝对不能忍,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皇上,这荷包有何不妥,又与嫔妾有何关系?”
赵韩青冷眼看着她,道:“不说是吧。来人,掌嘴,直到她肯说为止。”
“是,皇上。”
“还有那个贱婢,拉出去杖毙。”
德辉瞥了一眼清荷,领命道:“是,奴才遵命。”
“不要,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主,小主救救奴婢……”
“聒噪!堵上她的嘴巴,若让朕听到半句,你们同罪。”
“是,皇上。”
内侍闻言连忙上前,用布堵住了清荷的嘴巴,不顾她的挣扎,拖着便向寝殿门口走去。
清荷惊恐地看着赵韩青,努力地想要说话,可惜除了‘呜呜’声外,别人根本不知她在说什么。
另外两名内侍架住了曹明珍,德辉来到近前,微微笑了笑,道:“曹贵人得罪了。”
曹明珍瞪着德辉,威胁道:“你想干什么?我是主子,你是奴才,你敢对我动手?”
德辉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巴掌,反手又是一巴掌,一边打一边说道:“奴才是奉命行事,贵人见谅。”
“啊!”
惨叫声在大殿中响起,尖锐的声音让赵韩青眉头皱紧,看向曹明珍的眼神带上了杀意。
打了约莫二十几下,曹明珍便撑不住了,哭喊道:“皇上,嫔妾错了,嫔妾知错,求皇上饶命,再打嫔妾的脸就毁了。”
“错在哪儿?”
赵韩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德辉见赵韩青接了话,便停了下来,悄悄揉了揉自己的手,打人也是累人的活计,尤其是掌嘴,早知道便拿板子打了。
“皇上,嫔妾也是受人蒙蔽,才做错了事,还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