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耀眼的阳光被挡在了略带灰调的云层里,剧烈的运动还是使翟子赫的额角沁出了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汗珠。
徐落月看着翟子赫气喘汗流的模样,心里飞快地闪过一抹愧疚感,有那么一瞬间她都在想要不要干脆将事实的真相在翟子赫面前坦白算了,再这样装来装去的她也快被折腾疯了。
公开之后三个人都不会那么累,梁越泽应该也会——
开心点?
应该会的吧。
徐落月微微咬了咬粉嫩的唇瓣,缩着脖子内心想法踌躇不决,终究还是没有下定主意。
两人一左一右地站立在翟子赫的身旁,徐落月还一副抗拒的模样好似浑身没个力气,耷拉个脑袋靠他的动力带动行走着。翟子赫就像一匹快被累死的马儿,他毫不犹豫地放开了搭在梁越泽肩膀上的手,忍不住抱怨道:“你俩都多大了,还玩抓头发那一套呢。”
翟子赫望了一眼梁越泽冰冷的臭脸,眼神顺势往他头顶茂盛的头发望去,随即转向戴着防晒帽穿着防晒衣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徐落月,他感慨道:“月牙,不是我说你啊,现在年轻人的掉发问题多严重啊,你这一动手就是将人往死路上逼啊,万一头顶秃了一块,饶是阿泽这种颜值估计也很难救回来吧。”
“难道你打的算盘是,将阿泽拔秃了他女朋友也抛弃他,然后就……”
“这,最毒妇人心有时候说的也不无道理哈。”
翟子赫向来是个不用别人回应,自己也能哔哩吧啦说个不停的主儿,他脑海里想象了一下梁越泽棱角分明的脸庞,脑袋上做着英俊逼人的发型,头顶却秃了一块的盛况,自己说着都被自己逗笑了——
“网上可说了,斑秃比光头还要恐怖的。”
见翟子赫说个不停,徐落月立刻为刚才一时冲动鲁莽的想法给自己道个歉,默默打消了现在和翟子赫开诚布公的念头。
以翟子赫的八卦程度以及脑补程度,未来她和梁越泽一个月都不要妄想得到安宁。
她还没和梁越泽确定关系呢,这也不算欺骗对吧?
“你俩可千万注意点……”
“行了行了。”徐落月艰难地挥了挥右手,不得已地打断他——
“少说两句。”
“少说两句。”
梁越泽不耐烦的腔调和徐落月清脆的声音形成重合,两人异口同声道。
翟子赫瞬间噤了声,随即反应过来之后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该说不说,你俩的默契确实不一般。千里一线牵,珍惜这段缘,懂不懂?”
“虽然说打是亲骂是爱,但是你们的程度多少是有点太过分了。”翟子赫苦口婆心地继续游说道,“有时候距离产生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你俩听听劝。”
徐落月听出了他内在的潜含义,嘴角情不自禁地抽了抽:“……”
真操心啊,翟子赫。
梁越泽大步向前,将他们甩在身后,一副懒得理他俩的模样,“再磨叽下去,中午还吃不吃了?”
这个度假村的山峰的海拔本就不算高耸入云,半山坡的位置是特地开发出来一片空地用来野外露营以及一些活动的地盘,地面上人工铺满了绿油油的草皮,可以自带工具搭建帐篷,享受亲自动手的感觉,也可以选择当甩手掌柜将一切都交给场地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