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汪小姐,你刚刚和展氏企业的继承人说的话都是真实可信的吗?”
我沉吟:“不好意思,这是他们的隐私,我不能……”
那个女记者根本不等我说完,就好像抓住了什么肥肉一般,眼里精光一闪:“这么说您是想回避这个问题了?您真的已经怀上了展勤的孩子了吗?!”
“……你说什么?!”她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明明没有,这些人,颠倒黑白的能力未免也太强了吧!
“那您父亲有没有打算和展氏企业进一步合作呢?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您和江诛先生已经分手了吗?听说展勤和江诛从小就是好友,您这么做,不会觉得良心上有愧疚吗?!”
连珠炮般的问题逼得我连连后退:“全都是无稽之谈,请不要围着我,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我偷偷趁他们不注意打通了门外司机的电话。
伸手推开层层的记者,我困难的朝门口走去,对于他们越来越过分的问题一个字都不回答,沉默是金。
“请让开,你们没有权利阻止我离开……”门口就近在咫尺,我焦急的喊着,感觉汗水湿了全身。
好不容易走到车门口,我赶紧钻进去,拉上车门把那些噪音都阻隔在外,对司机说:“司机,麻烦快开车——”
一把冰凉的刀忽然抵住了我的脖颈,刀刃微微陷进我的皮肉里,我坐直了不敢动弹,用余光瞄过去,坐在身边用刀指着我的人,竟然是……燕煌!
“开车。”燕煌似乎在低声的笑。
司机转头很抱歉的看了我一眼,只好听他的命令发动了车辆,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陌生人,正用枪指着他,他也是受燕煌所迫没有办法吧。
可惜车窗是全黑色的,外面的记者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景,我只好就这么被燕煌用刀抵着脖颈带走。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半晌过后,我开了口,尽量保持镇定。
他哼笑一声,用刀刃在我的脖子上来回的摩擦,微微有些疼,不知道流血了没有。
“现在你的命可是很值钱呢……让我想想,我是直接杀了你把你的人头拿去给那些和你父亲有仇的人领赏,还是绑架你问你父亲要筹码?”
他的语调滑腻冰冷,让人听着不寒而栗。
我眨了眨眼,一滴冷汗从眼睫毛上滴进眼眶里:“……就因为我值钱?而你缺钱花?”
“啧啧……我当然不缺钱,我只是,非常非常的……想让你死罢了。”他凑近我,伸出舌头在我的脸颊上轻轻舔了舔。
心里顿时涌起嫌恶,我向后一退,他却把手里的刀子用力按进皮肉里去。
“啊……”这回我可以确定,真的流血了。
“别挣扎啊,我还没打算这么容易就让你死。”他倾身上来继续靠近我。
我直视他的眼眸:“麻烦请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他停住动作,用刀在我的脸上轻轻地刮,“恩……因为你抢走了属于我的幸福。”
话音刚落,他就把刀尖刺进了我的脸。
我忍住没有叫。
他在我耳边继续说:“如果你死了,那该多好,我就可以照顾他一辈子了,可是你回来了,他就不要我了。”
“……你说的是谁……”我张口,小心翼翼,生怕他再把刀尖送的更深。
脸上和脖子上都好疼。
“呵……”他舔过我脸上的血迹,“你说呢?不就是被你抛弃的小紫英吗?你知不知道,他睡觉的时候,都喊着你的名字,无论我把他抱得多么紧,可是他从来不回抱我……从来只在乎你一个!”
我闭上眼睛,忍住刀尖又一次深入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