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拍拍衣袍起身,不紧不慢拔出腰间的刀逼近暗处,“既然出不去,那就拉你垫背吧,与我们同死,你也不亏。”
黑符子见许宴知步步逼近一下慌了,“你,你别乱来,你杀了我你就什么也别想知道了!”
她一歪脑袋,“嗯?死都要死了,知不知道又有何用呢?”她一把揪住黑符子衣领将他整个人往前拽,刀刃抵在他脖颈,轻叹一声,“可惜了,原本你也可以活命的,如今要陪我们一起死了。”
她补充一句:“找不到我们的尸首无所谓,重要的是,能找到你的尸首。”
她的手施加了力,黑符子已经能感受到颈间有疼痛了,她又说:“你知道血喷涌而出是什么样子吗?”
黑符子冷汗岑岑,连忙道:“别,别,官爷别冲动,有话好好说,还可以商量的嘛。”
谢辞紧跟着说:“自然能商量,我们此来本就只为一个问题,你若好好配合,必然是相安无事。”
“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他想往后缩奈何被许宴知紧紧抓着,又有刀刃抵在喉咙他不敢轻易乱动,他小心翼翼地说:“这位官爷,我说,我都说,只是这刀……”
许宴知笑一笑,“你说完我就收。”
“好,我说就是,官爷,你多注意些手里的刀,别手滑误伤了我。”
李忠明不耐一声,“快说,别废话。”
“我确实带过十人以上的异国人进京过而且准确的说是十五人,这些人中有一人我敢肯定是沅朝人,其余的口音话语听着就是蒙丹的。”
“就是那个我朝人给了我八十两黄金,让我带他们进京城。”
她问:“那给你黄金的人叫什么?进了京城后住在何处?”
“不知道,我知道他们去了城东闹市的客栈。”
“官爷,我知道的我都说了,能不能先把刀放下。”
许宴知收了刀,松开他,他又道:“官爷,这回我决不乱开价,能否给点银两?不能坏了我黑符子的规矩啊。”
许宴知给了他几张银票,“够吗?”
“够,够,够,绝对够了。”黑符子赶紧将银钱塞进胸前暗袋,生怕许宴知反悔。
她道:“这些年钱财你赚的够多了,也够你富裕过完下半生了,倒不如开个铺子做个正经营生,莫要再做此等禁事,都不知放了些什么人进京城,真危害了我朝,你难辞其咎。”
“是是是,官爷说的是。”
“走吧。”
三人出了铺子,往回走。
李忠明问她:“不带他回去交给府衙吗?”
谢辞说:“黑符子说得对,押着他我们出不去夜城。”
许宴知:“我们从进夜城那一刻起,所有动向都被人掌握,真要押了黑符子走,恐怕会凶多吉少。”
“何况夜城我们本就不了解,如今贸然闯入最好是全身而退,不要再生事端。”
三人眼看快要出夜城却被人围住,皆是布衣打扮手持木棍、榔头等物。许宴知不打算让刀出鞘,她将刀整个从腰间取下,叮嘱谢辞和李忠明,“莫要伤了百姓,打倒即可。”
“自然。”
双方对峙,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对面人群中有人出声,“你们是官。”
李忠明大呵道:“既知是官,还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