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眉头一挑,“还有一人,新任吏部侍郎洪辰溪。”
谢辞点头,“那洪辰溪那边就由你去交涉。”
“对了,”许宴知又想起什么,“洪泽邢貌似还未上朝。”
严正点头,“还没,我去过他府上,确实是病了。”
许宴知没多说什么,起身告辞。
谢辞拦她,“这就走了?都快下值了,一道走吧。”
许宴知轻笑,“我还得跟陆大人和吴大人说这事儿呢,拖久了可不成。”
谢辞这才道:“啊,也是,你的确得跟他俩说一声。”
“那一会儿去酒楼你别忘了。”
“忘不了。”
许宴知出了大理寺直奔都察院。
她找来了吴东泽和陆凊,正斟酌如何开口时陆凊一副“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的模样说:“说吧,什么事儿?”
“改律法。”
陆凊似是早有心理准备,“我就知道,你要做的,哪回是小事?”
吴东泽思虑片刻,问:“圣上的态度如何?”
许宴知点头,“圣上那边没问题,大理寺我也知会过,严大人说刑部那边他去说。”
陆凊说:“我没问题。”
吴东泽也点头,“我也没问题。”
许宴知:“要同宋大人说一声吗?”
陆凊叹了叹,“宋大人病情又重了些,我昨儿去探望时都已经下不来床了,他道将都察院事宜全权交由你我负责。”
许宴知默了一瞬,“好。”
吴东泽:“王克行刑,真由柯相监斩?”
许宴知点头,“定下了,就是柯简之。”
陆凊紧接着问:“王克的事与柯相无关吗?”
她回:“无关。”
“说起来,王克待在柯相身边这么久,现下他失了王克,局面也算是有利。”
“柯简之幕僚众多,没了一个王克也还会有别人。”
许宴知又转了话锋,“今年春蒐,陆大人去吗?”
陆凊一哂,“不去也得去,春蒐和夏苗皆是文官多,我若不趁此去,难不成还要等秋狝和冬狩跟武官争?”
他拍了拍许宴知和吴东泽,“我倒是羡慕你俩,皆是会武的文官,两头都不得罪。”
吴东泽笑着,“要不然,我教你习武啊?”
陆凊连忙摇头拒绝,“别,我这身子骨,习不了武。”
许宴知也跟着起哄,“陆大人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陆凊扶额,“你们俩还是放过我吧。”
“大人,有个叫尽疏的找你。”小吏在外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