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英小心询问,“小姐,谢大人不是不来赴宴吗?那药……”
“蠢货!谢大人不来正好,我就能毫无顾忌地把药用到那个贱人身上。”步月见姣好的面容因神色狠毒有些扭曲。
“步堇晨那个下流坯子,跟沈玉寒那个贱人才是最配。”
……
无事度过几日。
许宴知下值后去了一趟洪府。
洪林接过许宴知手里的东西领着她进去。
“你家少爷的伤如何了?”
“少爷的伤好多了。”
“那你家老爷的身子如何了?”
洪林道:“不好不坏,只是还得续着药。”
“还不能上朝吗?”
洪林顿了顿,“许大人还是同少爷说吧。”
许宴知跟着洪林走到一处邻水亭中,洪辰溪静静坐于桌前,视线落在桌上的棋盘中。
许宴知坐到棋局对面,落下一颗白子。
“蒋大人对改律法一事不会再有异议的。”洪辰溪说着落下一颗黑子。
许宴知手执棋子,“蒋大人当真不会在朝堂出尔反尔?”
洪辰溪依旧平淡,“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他不会。”
许宴知突然有些好奇,抬眸望他,“你同蒋大人是如何说的?”
洪辰溪错开她的眼眸,指尖轻点了点棋盘,“该你了。”
许宴知落下棋子,“罢了,你若不愿说,我不问便是。”
“你来,不止为此事吧。”
许宴知指腹摩挲着手中的棋子,待洪辰溪的黑子落下后才将手中白棋落下,“你知道我所为何事?”
洪辰溪抿着唇,片刻后才道:“爷爷得的是偏枯,”他停了一瞬,“与我无关。”
许宴知指尖一顿,“你多心了。”
“是吗?”
他又补充一句,“他毕竟是我爷爷。”
许宴知姿态松懈了些,撑着脑袋落子,“那日在酒楼我有过些想法,但立马打消了,因为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承认,我对此有过一瞬想法,抱歉。”
洪辰溪眼眸轻垂,眸中如薄雾弥漫冷寂又难以消散,他嗓音依旧低沉,一字一句道:“我自知难以企及谢大人他们,倒也未曾深究。”
许宴知静静望着洪辰溪,他似远山又如清竹,眼底总有浓郁低沉,可背脊挺直又散了郁气撑起风骨。
许宴知摇摇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岩岩若孤松之独立。”
洪辰溪一时忘了落子,良久后才如回神一般轻道:“谬赞了。”
许宴知不再执棋,她站起身来清朗一笑,“不多叨扰了,我该回府了。”
洪辰溪扫一眼未下完却隐隐能分出胜负的棋局,道:“你托我之事尽可放心,爷爷的病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我已同圣上禀明,爷爷应会解官。”
“多谢。”
许宴知出了洪府却碰上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