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炸了西街,原本应该判死刑押往京城,可是前县令大人一直未提审,他就被关到了现在。”牢头赶忙说道。
“为什么我没到案宗”陈秉记得整理案宗时没到关于这个案子的。
牢头也有些惊讶,为难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陈秉紧蹙眉头“仵作呢”
“已经去通知了。”牢头回道。
陈秉点点头,走进牢门。
牢头见状喊道“大人,要不等仵作吧,他都被关的发臭了。”
陈秉没说话,蹲下身仔细端庞老三的脸色。
脸色发青,面目狰狞,死前极其痛苦,脖颈上有很深的淤痕,被人狠狠的掐住过脖颈,极细的切入脖颈的伤口似乎要将脖子勒断。
“谁发现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陈秉问牢头。
“是铁头,今晚他值夜,来巡视时发现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今天晚上。”牢头回道。
“把人喊来。”陈秉说道。
“哎。”牢头应着,挥手指示旁边跟着的衙役把铁头找来。
过了一会铁头过来,面色惨白,着牢里的尸体,不自觉的捂住口鼻,想要呕吐。
陈秉见此把人带出了大牢,等他缓过气来问道“你把昨天的事仔仔细细的说给我听。”
“他平时疯疯癫癫,我们从旁边走过他就大叫冤枉,我昨天过来没听见声音,觉得奇怪过来一就见到满地鲜血,他死了。”
铁头不自觉的咽着唾沫,他被吓坏了,曹县这地方很久没有凶杀案了,就算有也不会发生在大牢。
陈秉沉着脸没说话等仵作到来。
仵作是一个三十多岁中年,他听到信赶过来,陈秉也不和他说客气话,直接带人到了大牢。
在微弱灯光下,仵作检查半天回禀道“启禀大人,他是被铁丝勒死的,死亡时间有两个时辰左右。”
“有提取到凶手的信息吗”陈秉问。
仵作摇头“没有,虽然他受到了折磨但凶手没留下证据。”
陈秉向铁头“你没听到声音吗”
铁头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听到。”
这时仵作说道“大人,他口腔内有异物,应是被堵住了嘴。”
“那凶手怎么进来的”陈秉的话一落,现场一静,这话其实是有责怪的意味,牢头也知道这事他们怕是不好糊弄过去。
“大人那人定是计划好久,才趁着中秋放假的时辰进来杀人,我们没想到有人竟然敢进大牢杀人,请大人责罚。”牢头很果断的请罪。
“这事稍候再说。”陈秉只是警告下他们,“现在去查这段时间有谁来过,还有把西街的案子和庞老三的底细都给我查清。”
陈秉吩咐完就回了衙门,大晚上被喊回来的衙役脸色都不好,谁刚睡着就被喊醒都这样,可是着县令大人难的脸色大家都不敢吱声。
陈秉手上拿着的是递上来的西街档案。
西街是一片棚户区,主体都是茅草泥胚,是整个曹县三不管地带。
黑户、乞丐、下九流等都集中在这,西街混乱不已,曹县居民一般都绕着走。
西街自成体系,难以管束,直接被各任县令放弃了。
陈秉眉头紧锁,神色郑重,三不管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