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越斥道:“我让你回去和你爹学的东西,都学到狗肚子去了?”
被自家少东家呵斥,侍从不敢回嘴,他自小跟在方继越身边,但一年前因为犯了错被方继越罚回方府,跟自家亲爹学了一年后才得以回到少东家身边侍候。
“顾霖能走到今天,虽有我福满楼扶持,但主要靠的是他自己的本事。我们福满楼同不少人合作过,你看哪个男人能像他这般,短短几年取得今日的成就?”
“世人皆瞧不起女子哥儿,便连你,我将你带在身边四处游历,以为你开了眼界,不想在面对顾老板,你仍觉得他只能做我的妾室,熟不只人家根本看不上我。”
侍从闻言,脸上呈现怒意道:“他一个寡居哥儿,凭什么瞧不起少东家,府城多少好女子想要做您的的妾室。”
方继越道:“就凭他不需要依靠男子,亦能做出一番事业,甚至把先夫之子教导成为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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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继越此话一出,侍从无话可说,但他仍忍不住嘀咕道:“不就是秀才吗?咱们方家也有好几个秀才呢,难不成他觉得凭他继子是秀才,就能成为您的妻子了。”
“好大的口气,不就是一个秀才?”
方继越眼神锋利道:“咱们方家子弟受家族供养不事劳作,寒窗苦读十数年才考取秀才,但你知道顾老板的继子读了几年吗?”
“对方只读了三年书,一下场便取得小三元,这样的人即便放在方家,我和我爹都得供着。”
方继越神色沉凝:“总而言之,郑颢非池中之物,顾老板也不可能为我妾室。我不管你对顾老板有何偏见,日后都不能表现出来,否则,我身边不需要没有眼力见的人。”
见自家少东家认真起来,侍从不敢猖狂了。
然而,他想到自家太太一直催促少东家的亲事,侍从试探道:“小的见少东家对顾老板并非没有好感,既然顾老板不能为妾,少东家为何不娶了对方?”
“顾老板不仅为人爽朗大方,而且从商有道,少东家若和顾老板成亲,也算是一段好姻缘。”
“而且,少东家不是看好顾老板的继子吗?对方日后若有所成就,咱们和对方结下姻亲也是一桩好事啊!”
侍从话落,方继越神色微微动容。
对方所言他不是没有想过,但顾霖不同于其他哥儿,他和对方相处三年,丝毫感受不到对方面对自己时,如同寻常哥儿面对男子那般的羞涩。
再加上他同顾霖是合作伙伴,对方前三年在为亡夫守寡,方继越虽不是君子但也并非毫无道德之人。
然而此时侍从一说,方继越原先沉寂的心思再次活络起来。
他摇晃起手上的纸扇,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他与顾霖打过不少交道,对对方多多少少了解,若想和对方成亲,先,他得把自己身边的花花草草斩断。
一想到这里,方继越便不禁头疼起来,近几年,他虽不像之前那般花天酒地,但仍养着几个人。
那几人是遇到顾霖之前便养在外面的,都是些年轻的女子哥儿,若真离开他绝对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
若要和顾霖成亲,他必须先把这些人安置妥当才行。
从福满楼回来,好运楼已经打烊了,顾霖回到家中。
几人吃完饭后,顾霖拦住要去沐浴的郑颢道:“我最近几日研制出桃花味的香皂,就放在你的寝卧里,你待会儿沐浴便用新香皂。”
郑颢点头应好便回寝卧沐浴了。
赵嫂子和赵大哥忙完了赵大根婚事的准备事宜,如今空闲下来,于是,顾安重新回到赵嫂子身边,被对方带去沐浴。
顾霖回到自己的寝卧开始洗澡。
待沐浴完毕后,他踏出寝卧倒洗澡水,来回三趟,浴桶里的水才被倒完。
顾霖刚要转身回寝卧,对面的房门便打开了。
顾霖眉头轻轻皱起:“这般冷的天,你怎么不把头擦干就出来,要是得了风寒怎么办?”
只见对面刚刚沐浴完的郑颢披着一头湿出来,顾霖远远看着,都能瞧见对方尾滴落的水珠沿着衣裳滑落,最终掉落在地面。
郑颢面不改色道:“顾叔放心,我身体强健不会有事的。”
顾霖却不同意这话,他转头关上自己寝卧的房门,然后转身走向郑颢:“你就是年轻不知苦,老了有你受的,赶紧的和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