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不习惯有人伺候你?”
对于莫经年的发问,她觉着有些好笑,范衡阳偏着头,开始继续擦头发“我在那个世界哪来的人伺候啊。我在那个世界就本本分分干一份工,吃好自已的一碗饭,该死的,这碗饭还随时可能掉。苦逼打工人一个哟。”
“可是你现在的身份是皇女啊,有人伺候了你接受就好了。”
“谁说不是呢。你不知道我有段时间,脑子想的全是美男环绕,纸醉金迷,酒池肉林,骄奢淫逸这些玩意儿。”
莫经年坐在床边,扶着脸望着范衡阳差点又笑出声,她压根不是这种人。
“那为何没这么干?”
范衡阳将头发一甩,摇了摇头,带着些气恼道“没钱,怂,害怕。说实话有时候真是对自已挺无语的,山猪吃不了细糠啊。”
“噗。”莫经年没忍住笑出了声,还有人自已骂自已是猪的,还是山猪。
今日莫经年笑自已几次了?很过分的喔,范衡阳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家伙。
她走到莫经年跟前,在他毫无防备之下,一下子就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将他推倒在了床上,随后就去挠他痒痒,弄得莫经年连喊求饶。
打闹了一会儿,加之范衡阳熬了夜,她开始犯困,但是此时天已经亮了,她也不准备睡了,所以便放了莫经年,下床穿起了衣服来。
莫经年想着刚刚玩得好好的,怎的范衡阳就下床穿衣了?是自已刚刚与她玩笑过头了吗?
不该一直笑她的,也赶紧跟着下了床,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范衡阳“阿衡,你生气了吗?”
范衡阳了解莫经年的性子,知道他此时怕又是自已脑补了好些东西,她开始演戏,“你知道我刚刚说的害怕,是害怕什么吗?”
莫经年摇头。
哈,鱼儿上钩了,范衡阳贴近莫经年,痞里痞气地拍了他屁股一巴掌,坏笑着道“我呀是害怕怀孕,这个世界造不出来我们那个世界有的避孕的东西,避子汤呢又伤身体,这才没有美男环绕,纸醉金迷,酒池肉林啊。
可是转头一想,这世上医者那么多,对身体伤害小的避子汤找找就有了,应该试试的,白白浪费了大好的青春。
哎,但是我现在也还年轻啊,嗯,还来得及,可以考虑考虑哈。”
只要是关于范衡阳的事,莫经年是毫无承受风险的能力的,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搅得他内心忐忑万分,杯弓蛇影一般。
他当即就吓得跌坐在了床上,眼眶瞬间便红了,拉着范衡阳的手不放,用小狗般委屈的神情,看着她,期期艾艾地开口“阿衡,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范衡阳觉得自已好变态啊,好邪恶,但是真的好喜欢莫经年现在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莫经年得不到范衡阳的回答,彻底慌了,眼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一颗接着一颗地往外冒,但是又想到范衡阳不喜欢自已哭哭啼啼的,又赶快拿没牵范衡阳的另一手抹。
执着地想得到范衡阳的答案,又害怕范衡阳的回答自已承受不住,一开口,便呜咽起来。
到了这,范衡阳也知道自已玩大了,赶紧伸手给莫经年擦着泪解释道“莫经年,我开玩笑的,我下次不开这样的玩笑了,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