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吃完早膳后,咱们去干嘛?”
莫经年一边喝粥,一边问范衡阳道。
范衡阳将手里剥好的鸡蛋递给他“你有什么想玩儿的?”
莫经年咬了一口鸡蛋,摇头道“我对乡村不熟悉,所以我没什么想法。”
“这样吧我们下田去怎么样?”
范衡阳飞速地转动着脑筋道。
“下田!”莫经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去啊。”
范衡阳被他逗笑了“我没说要去干农活,我想说我们去田里看看,去接接地气。”
“行吧。”
胡管事得知莫经年和范衡阳要去田里看看,便责无旁贷做起了带领人。
范衡阳出发前还带上了纸笔。
“主家、女郎,真的不要抬轿吗?”
胡管事临出发前再一次确认道。
“不用。”
范衡阳拒绝得很干脆。
这走几步路的事,坐什么抬轿?什么地主阶级做派。
虽说自已实际的身份就是个小地主婆,但这心里的那一关着实过不了。
胡管事带着范衡阳和莫经年先去了最近的稻田。
“阿衡,你看这稻谷长势真好。”
莫经年站在田埂上指着眼前的稻田道。
范衡阳蹲下身,伸头仔细地看了看稻株的生长情况,点了点头“确实,稻株的分蘖情况良好,返青也不错。
后面若是气候不出乱子,今年一定是个丰收年。”
胡管事听着范衡阳的话,心下一惊,心想这主家的妻主是个懂行的,还好自已在庄子上做事一贯老老实实,不似前任管事那般。
说完一行人又往前走去,范衡阳不时弯腰细看一番。
“胡管事,村民正在施的是什么肥?”
在稻田里忙碌的村民很多,施肥的,除草的皆有。
“饼肥和人畜肥。”
胡管事回道。
怪不得空气中传来的气味有些复杂。
“稻株在此阶段氮肥需求量极高,今年的绿肥情况如何?”
“之前种植的苜蓿收成虽说不是很好,但是还是够今年稻子生长需要了。”
范衡阳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胡管事紧张得大汗直冒,生怕让主家和范衡阳觉着,她这个庄子的管事做事懈怠。
莫经年收佃租时关注点只在收成上,因为收成的多少是他收取佃租的标准,今天跟着范衡阳出来,他学到不少,多次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阿衡,你说的‘氮肥’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