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银瓶毫不理会,快步来到秦天德床头:“狗官,我问你,你从河边返回,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钻进树林?”
秦天德斜了眼岳银瓶,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我去树林方便,有什么问题么?你不要跟我说,你偷窥我!”
面对秦天德调戏之词,岳银瓶脸色不变:“去方便也用不着跑了五六里地那么远吧?”
“你说什么呢,不知所谓,我听不懂!”
“那你看这是什么?”岳银瓶得意的笑着,将手中的钱袋悬在秦天德眼前慢慢的摇晃着。
我早就该想到陈规手脚无力,那个钱袋他扔不远!
心中有些震惊,可是秦天德依旧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这是谁的钱袋,你拿来干什么?”
“狗官,你真的不认识么?那我拿去问问少夫人好了,说不定他们认得。”
岳银瓶作势起身要走,秦天德哪会让她这么轻易走掉,身形暴起,一把将钱袋从岳银瓶手中夺回,同时义正言辞的指责道:“好你个贪财的丫头,居然敢偷本官的钱袋,里面的银子都去哪儿了!”
“狗官!”岳银瓶没想到看上去有气无力的秦天德居然动作会那么快,刚反应过来就发觉手中一空。听到秦天德又如此污蔑自己,当下又急又怒,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扑到秦天德身上,想要将钱袋抢回。
秦天德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容易抢回钱袋,自然极力反抗,两人居然在床榻上撕扯起来。
岳银瓶怕伤到了秦天德,并没有使出身上的功夫,所以二人撕扯了一会,就被秦天德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同时双手也被秦天德的双手扣住。
此时已经进入夏季,岳银瓶身上的衣服是薄丝制成,又由于她一路赶回县衙没有歇息,加上和秦天德撕扯半天,汗水已将身上的薄衣浸透,紧贴在身上。
而秦天德由于已经上床睡觉,身上自然也就穿了一层薄薄的白色内衣,也早被身上的汗水浸透,两人男上女下贴在一起,双手相扣,场面好不香艳!
二人同时发觉了此时难堪的姿势,可是却都没有吭声,只是秦天德的呼吸变得急促粗重,而岳银瓶的呼吸却变得几不可闻。
近距离的看着岳银瓶娇嫩的面容,白里透着些粉红色的肌肤,呼吸着岳银瓶呼出的淡淡香气,感受着身下传来的少女身体柔软和温暖,秦天德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液,情不自禁的将嘴慢慢的移向岳银瓶的樱唇。
岳银瓶竟然也没有反抗,只是任由秦天德压在自己身上,抿着小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秦天德,感受到自己小腹似乎被什么硬物顶住,脸色变得越来越红,不由得抓紧了秦天德的双手。
就在二人双唇就要相触的刹那,破坏氛围的家伙愣头愣脑的冲了进来。
“少爷,少爷,不好了,秦武那帮人在西院门口和岳雷那小子对上了,你快去看……呃?少爷,小的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秦三暗叫一声糟糕,捂着眼转身就朝门外走去,嘴里还不停的小声嘟囔着:“真是的,大白天干这种事,也不知道把门关上。”
“憨货,你说什么?还不给本少爷站住!”秦天德大骂一声,慌忙从岳银瓶身上爬起,匆匆下床穿上鞋,快跑两步追上了秦三。
“少爷,小的什么也没说,真的什么也没说啊!”秦三以为秦天德听到了自己的嘟囔声,连忙辩解。
秦天德一脚踹在秦三某部位,骂道:“憨货,少爷我是问你西院门口怎么了?”
弄清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秦天德也顾不得穿戴整齐,只穿着一身内衣,带着秦三匆匆忙忙的跑出房间,快步朝着西院跑去。
所谓西院,也就是专门为岳雷、周必大以及陆游唐婉夫妇隔出来的小院,如今陈钰彤就在那里!
还没来到西院,秦天德远远地就看见唐婉搀扶着陈钰彤站在院子门口,岳雷横刀身上站在二女身前,在他对面则是拔刀在手的秦武,而秦武的一干手下则是亮出了刀兵,散成弧形,将岳雷等人围住,看样子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势。
“都给本官住手!”秦天德大喝一声,快步来到岳雷和秦武中间,“岳雷,你竟敢在后衙亮出兵刃?秦武,你居然敢对代理县尉拔刀,你们两个是想死不成!”
跟着秦天德捞了不少油水,秦武如今对秦天德也算尊敬,看到秦天德到来,将朴刀插回刀鞘,同时示意自己的手下收起兵刃,这才朝着秦天德抱拳说道:“大人,此事不能怪属下,是这小子不识好歹,打伤了属下的人,所以才……”
“你的人满口污言秽语调戏少女,难道不该打么?没有取了他的狗命已经是便宜他了!”
已经听明白事情起因的秦天德皱了皱眉,大喝道:“都住口!本官不管此事究竟谁对谁错,你们二人在后衙刀兵相向就是大罪!今日这事本官暂不予以追究,以后再有此类现象出现,本官定不轻饶!”
“狗官,我凭什么听你的!你用不着在这儿故做好人,有本事你就杀了小爷,否则今天这事就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