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是月色溶溶夜,远处的天际隐隐有些深紫色的光晕,海面有些微微的波涛,初夏的海风并不显得奥热,反倒是凉爽的熨帖。柳浣花和章剑两人并排着沿着路灯往前走,走出一个圆环,终觉得完美。
她一向脾气如夏日的阵雨,来得快去得快,现在已经没剩下多少生气了。
只觉得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岛上,一颗宁静的心,像是深春开在山里的一束野花,不被万众瞩目,却有自己的精彩。
她环着章剑的手臂,声音软软的:“哥,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啊?既然开发了,政府为什么不对外开放呢?”
章剑抽出手,搂了她的腰,将她换到里侧,为她挡住海风:“傻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现在50年内是属于私人领域。”
“哦,谁这么有钱啊?”柳浣花嘴巴张成o型。
“你不认识,是个低调的富豪。”他并不打算深入。
柳浣花早晨转醒的时候,阳光以近乎渗入白色的窗帘,屋子里有些亮堂堂的。
她感受到旁边的呼吸,脸色发红。依旧不习惯在他身边醒来,就像初初转入一所新学校,顿觉格格不入的疏离。
章剑还睡着个,神情柔和,像是做着好梦,嘴角是微微勾起的。他是桃花眉,闭起眼睛的时候更显得纤长几乎飞入发髻,皮肤是带着小麦色的光泽,五官深刻刚硬却不强势过分,鼻翼随着呼吸微微地耸动着。
柳浣花几乎看得痴迷了,这样近距离观察,他亦是像小时候梦里的王子,踱着金色的光芒,款款而来,全世界黯然失色,沦为陪衬
他好似没察觉到她的目光,兀自睡得香甜,嘴角带笑,转身的时候柳浣花倒吸了一口气。
他背上是烫伤留下的疤痕,虽然医生说可以痊愈,可现在看来,像是a市粗综复杂的道路,狰狞而又蜿蜒。柳浣花忽然就觉得心酸,那天他要是不赌气直接跟着他回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杯具了
这样想着愈发的自责,手不由自主就伸上去了,抚摸着他背后峥嵘的突起纹路
背对着他的章剑攸地睁开眼,抓住她胡乱骚扰的手,叫她吓得心脏停跳。
柳浣花还在被当场抓获的窘境中就被他拉到怀里。
两人大眼对小眼,面面相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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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迷雾(上)
柳浣花窘迫地很,只是讪讪问道:“还疼吗?”
章剑戏谑:“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她反应过来之后脸色又是红白不定,撑在他胸口的手不安分了起来,作势要起来。
章剑微一使力就将她压在身下,腾出一只手摩挲她依旧柔嫩红润的脸颊:“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