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
首座上面的人不仅人懒,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懒得有气无力。
“祁连山,祁连剑派!”
“二哥?原来是他伸了一手啊,难怪。”
“庄主,我们是……”
“你和国风去一趟吧,他若肯交出我要的东西,你们就让那老不死的安度晚年,如若不肯,杀无赦!”
话音方落,九层登云梯之下的三人都是一颤。
“是!庄主。”
“哦,对了!”锦衣华服的中年人好像又想起了什么。
“你们把进儿也带去吧,他也该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了,不能整天都待在庄子里,这样早晚成了井底之蛙。”
蓝衣人和红袍人出奇的将目光转向了一旁身着白衣的青年,两人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疑惑。
白衣青年却还是面不改色,双眼如火如炬。
“是!庄主。”
诺大的大殿突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说不能杀他,那我便杀光所有人,哈哈哈哈……”
段崇义还是和红秀整天漫山遍野的跑,从他记事起,连天碧就没有真正的逼着他练过武功。
连天碧是这样想的,既然柳无双不让他去报仇,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没有武功。所以段崇义学了这么多年就只学到了一身三脚猫的功夫。
“奇山连环剑法”,他用来穿烤肉;“八峰无极掌法”,他用来爬树掏鸟;甚至连他母亲柳无双留下来的暗器绝技“柳氏飞针”也成为了他用来抓兔子,作弄别人的神技。
祁连剑派内的所有门人也都还像往常一样平平淡淡的过着各自不惊不扰,不争不艳,无忧无虑的生活,除了时不时的面对段崇义这个坏坯发火之外。
山雨欲来风满楼,风鼓起了花楼时,那个时候也就快要到了山雨飘摇之时。
诺大的庭院之中满满的都是夏蝉叽叽呱呱的怪鸣,大堂之中颤巍巍的坐着一个五旬老头。
老头手中捧着一个粗瓷茶碗,那模样就好像是在取暖。
他的目光恍恍惚惚,瞳孔大放,精神也是萎靡不振。
也难怪,昨夜刚好是第三个第七天。虽然是在炎夏最后一个月的中旬,但是一想起昨晚的种种,上官无为就会情不自禁的战栗。
他紧紧的捧着茶碗,一口气莫名的就叹了出来。
“与虎谋皮,与虎谋皮也!”
“上官师叔,什么虎皮啊?不好了,后山出事了!”
突兀而来的声响吓得上官无为差一点将手中的茶碗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