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湛没好气地道:“是你自己心虚吧,竟敢背后妄论于我,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晏华连忙起身躲避,跑到了星晚身后,壮着胆子继续说道:“我也是实话实说,我还没说完呢,当年你明明对梦华楼的花魁说过你是断袖喜欢的是我!白白害人家……”
云湛两根手指一抬,向着晏华挥出一道灵流,是噤声术,晏华瞬间失了声音。
“花魁?断袖?什么意思啊?”
星晚皱眉质问道。
虽然不知道梦华楼是个什么地方,但“花魁”一词还是在诸多的人间戏本里多次见到过的,大概知道是个什么人物。
云湛慌忙解释:“星晚,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初只是形势所逼,是戏言!”
晏华慌张地摸着自己的嘴巴,一会对着云湛手舞足蹈一会对着星晚比手划脚,大概是在央求星晚或者云湛为他解开术法。
“那你把他的噤声术解开!”
星晚一脸严肃地看着云湛。
云湛对着晏华打了个响指,解了他身上的禁声术。
“晏华,你来说,什么断袖?又哪来的花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晏华冲云湛吐了吐舌头,沾沾自喜道:“这可是星晚让我说的哦!”
说罢便将四年前他和云湛一起查案、认识花魁一事对星晚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他讲完还不忘给云湛补上一刀:“还有,困在密室里的时候他也不知收敛些锋芒,让人家爱上他又不要人家,眼睁睁看着人家一个妙龄女子为他出家,青灯古佛了此一生,如此薄情寡义、冷酷无情之人,多危险!”
星晚没有回答,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星晚眯了眯眼,一想到云湛曾与花魁在密室里共处三天的画面,她就非常不舒服。
晏华补刀完,云湛冷然道:“她愿意皈依佛门,这是好事,我为何要阻她!分明是你眷恋她的美色,舍不得她了断红尘罢了!”
晏华立即指正道:“我可没有啊,你不要在星晚面前污蔑我!”
云湛又抬起手指比划着要对他用禁声术,晏华吓得急忙躲到了星晚的身后。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回避吧,我找星晚还有要事。”
云湛用术法将他从星晚身后揪了出来。
晏华很不情愿地起身离开,出了门又不死心地回身扒着门框对星晚说了一句:“星晚,记得好好考虑一下!”
云湛从腰间抽出了齐天剑,晏华看他拿出了法器,以为云湛要来真的,吓得拔腿向远处跑去。
“你干嘛总是吓他呢?”
星晚语调虽平和,但平和中透出冷淡。
女子语气中的微妙变化,若是深谙与女子相处之道的晏华也许还能察觉出七八分,可云湛这方面反应可没那么灵敏,他真的以为花魁一事就此过去了。
“我不是吓他,是真的想狠狠教训他一顿,直到他不敢再与我抢人,”
说完云湛紧紧握住了星晚的手,眼神温柔地望着她,那是他只在看到星晚时才会流露的一种温情。
“抢你的人,谁是你的人?那个花魁吗?”星晚一边说着一边将云湛握住的手抽了出来,“共处一室三天,就连你我也没有这样的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