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季听一溜烟跑向了水房。
戚灼回到屋内,见白伽一直盯着手里的纸包,便拿起块火腿递到他嘴边。却又在他张嘴来咬时,将手背到了身后。
“还对我哼吗?”戚灼问。
白伽摇头:“不哼了。”
“屁股还疼不疼?”
“也不疼了,就算有点疼也是舅舅扇的,不是你打的。”
“行,那如果以后季听让你再出去,你就要阻止——”戚灼猛地转身,对着育婴箱里的狗蛋喝道:“把肉丢掉!”
狗蛋忙不迭爬向育婴箱另一头,背对着戚灼,两只小胖手捧着刚从锡纸包里扯出的几块肉,拼命往嘴里塞。
“你这条猪!”
他见戚灼伸手来夺,慌忙趴在育婴箱里,护着自己手里的肉,只高高撅着屁股。
“你也想挨打了是吧?你也皮痒了是吧?”戚灼将他从育婴箱里拎高,夺走他捏在手里的火腿放回锡纸包,又去扯他吊在嘴外的半块肉片。
狗蛋虽然悬在空中,却把那块肉咬得很紧,腮帮子都用力得在发颤。
戚灼使劲往外扯,火腿被扯成了两半,他看了看手里的半块火腿,准备放在哪儿,白伽凑了过来:“我吃,我吃。”
戚灼将半块火腿喂给白伽,又去抠狗蛋的嘴,硬生生将剩下那半块给抠了出来。
“我吃,我吃。”白伽又道。
戚灼顿了下,将那块湿漉漉的火腿喂给了白伽,心里感叹若是季听在这儿,肯定会嫌弃狗蛋的口水,果然小孩儿还是要养糙点才好带。
“哇……”狗蛋吃到嘴里的肉被夺走,悲痛欲绝地大哭起来。戚灼只得抱着他在屋里来回走,被怒火中烧的狗蛋在脸上扇了两巴掌。
“你个猪崽还打人是吧?信不信我把你给扔了?”
啪!
又是一巴掌,接着是噗噗噗。
“哇……”
“这是腌肉,你不能吃懂不懂?”
“噗噗噗。”
“我看晚点能不能出去抓只沙鼠,让厨房剁碎了给你做肉粥,你可以吃一碗。”
啪!
“什么态度?扣掉部分,只能吃半碗。”
季听扎着他的新发绳美滋滋地回来了,狗蛋从戚灼怀里探出身,委屈地伸出胳膊要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