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壮汉他们似乎没有看到陈思玄表现出来的惊人速度,呼噜呼噜的灌下一大杯水后,继续埋头苦吃。
而酒帐里的另外五个人——三个坐在一起的客人,一个掌柜,一个服务员因为一直关注着陈思玄,所以适时的表露了对陈思玄拥有如此速度的惊讶之色。
将五人的表情看在眼里,陈思玄心里一笑,这个时机,太“适时”了……
开始回神的言非墨被陈思玄这突如其来的一抱,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陈思玄喜欢看着他微笑,言非墨可以安慰自己这是因为他是陈思玄看到的第一个人,陈思玄这样的表现可以归为雏鸟情结的一种。一路上陈思玄时不时的摸摸他的头发,摸摸他的脸,言非墨可以告诉自己这是因为陈思玄的好奇。
那现在呢?还有刚才两人分食一个烤羊奶酪——言非墨突然想到故乡里那个著名的分桃而食的故事……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言非墨眼里是满满的不解和惊讶,目不斜视的盯着陈思玄衣领处。他不敢抬头和陈思玄对视,担心会在那双漆黑的眼眸里看到让他无措的答案。
陈思玄一手抱着言非墨,将手中半个烤羊奶酪放入口中,空出的那只手抬起言非墨的下巴,俯身,贴上言非墨的双唇。
“吸——”言非墨倒抽一口凉气,眼睛圆瞠,浑身僵硬在陈思玄的怀里。
陈思玄顿了一下,半合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用舌头撬开言非墨的闭合的双唇,将那半个烤羊奶酪一点一点的哺进言非墨口里。末了,灵活的舌头还在言非墨温暖的嘴里“清扫”一番,确保所有的羊奶酪言非墨都已经咽下去之后才收回巡逻的舌头。
看着言非墨眉眼里流露着惊骇欲绝的神情,双腮却染上了一抹嫣红,浑身如坚硬的石雕般端坐在他怀里,……陈思玄心里郁闷,他的吻技不差吧?至少他从没听人抱怨过,……脸红他可以理解,身体僵硬也能够接受,为什么会露出惊骇的神情?掐了一下言非墨的腰肢,陈思玄发现,连腰侧的肌肉都僵硬了,是不是连身上的汗毛都竖立了?
想到此,陈思玄轻轻一笑,双手抱着言非墨,将他的脸压进自己的肩窝里,带笑的含情目在全场扫视一圈,在野人壮汉三人的身上若有所思的停留了一会。
柔和的声音有如情人般的呢喃,在五人的耳边响起:“我只说一遍,他是我的,不许打他的主意。”
然后陈思玄抱着言非墨,迎着阳光走出酒帐。青衣乌发,长长的发丝轻舞飘扬,薄薄的青纱随着他的走动荡起了优雅的波弧,陈思玄的背影似乎已经和阳光融为一体,透出一股朦胧。灿烂的阳光掩不去那一刻永恒的风华绝代,刺目的光线让人只能眯着眼睛,模糊的视野里却清晰的残留着那一步一步走向光明的身影。
一会儿之后,最先回神的野人壮汉三人面面相觑一眼,狂风扫落叶般将桌面上残余的食物能够扫进嘴里的就扫进嘴里,能够拿走的就全部抱在怀里,风风火火的冲出酒帐,眨眼就不见踪影了。
又过了一会,那个为陈思玄他们写菜单的年轻服务员回神,双脚一个踉跄,一手撑在身旁的桌子上才没有跌倒。双脚似乎行动不便一样,靠着双手的力量缓缓挪动,坐到椅子上。
“大人!?”
见到年轻人踉跄一下的时候,坐在一旁的三个人以及坐在柜台后面的掌柜惊讶的大叫,脸上浮现一种焦虑又痛苦的表情,却没有人挪动身子。
“没事!你们别动!只是双脚被寒气冻住了。你们怎样?”年轻人一摆手制止四人的挣扎着想站起来的举动。
掌柜苦笑着摇头:“我的双脚也被冻住了。”掌柜瞟了一眼自己的双脚,不是被冻住那么简单,而是膝盖以下全部结冰了,一双脚和地板牢牢的冻结在一起。
年轻人皱了皱眉心,转向坐在一起的三人:“你们也是?”见到三人点头后,年轻人的眉心深深的锁了起来:没有感觉到力量的波动,对方是怎样办到的?东部草原什么时候出现了如此强大的术士?草原也不再平静了吗?言非墨为什么会和他一同出现?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各种各样的思绪在脑海里闪现,一时之间却杂乱无章。多事之秋出现的人,是敌是友?或者只是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