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行要见的人。”索夫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言非墨,见到他脸上没有中毒的迹象,心里松了一口气。昨天将酒帐中的下属审了一遍,就连所有知情人士都提审了一个晚上,却仍然一无所获。如果不是芙蕾娅一直阻止他,他早就去找言非墨了。收到派在言非墨他们落脚地方监视的手下传来讯息,他扔下众人尾随而来。看到言非墨平安,索夫那颗吊了一夜的心终于可以回到原位。
“索夫族长?”言非墨明显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成名百年的索夫居然如此年轻。
索夫笑笑:“叫我索夫就行了。”只是笑脸却在看到言非墨脖子上遍布的红痕后敛去,眼里闪了几下,一抹阴狠闪过。面上的笑容有几分挂不住,他不是没粘过荤的男人,言非墨脖子上的红痕代表了什么他清楚。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了一年的言非墨已经被人染指了,索夫的心里飙起熊熊的怒火,恨不得将陈思玄碎尸万段。
但是昨天的针锋相对也让索夫清楚,暂时来说,他们不是陈思玄的对手。这口气唯有忍了!来日方长,只要言非墨有求于他,他多的是机会。
感情不能交易
这段时间,陈思玄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个和言非墨有关的问题。言非墨越是表现得无所谓,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当成一个意外,陈思玄就越是无法释怀。
陈思玄思考的时候有一个奇怪的习惯,能够临水绝不倚树,能够倚树绝不居屋。所以,他每天都站在怒澜江边思考言非墨的事。这日也站、夜也站,很快就成为怒澜江边的一道亮丽风景。不过没人敢越雷池半步,因为小灰这只大显神威的独角兽一直牢牢的守在周围,任何人靠近半径5米之内就会受到驱赶。当然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言非墨。
可惜言非墨被索夫用种种理由绊住,每每在百忙中挤出时间去找陈思玄的时候,索夫都有如影子般半路就将言非墨拦截,连哄带骗威逼利诱的又将言非墨带走。
对索夫这种小人行径,陈思玄就算沉溺在自己的思考当中也不会忽略。说起来简单,就算契约没有缔结成功,但陈思玄咬了言非墨吸了他的血是事实,也由此形成了一个单向的感应。只要言非墨在百里之内,陈思玄都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
百里之内,言非墨对自己的担忧和挂心毫不保留的传递过来,被索夫拦截时的无奈和黯然陈思玄也能清晰的感应到。陈思玄不动,不言,不阻止,实行三不政策是因为他至今没办法理清他对言非墨是怎样的心态。
……
今天第四次,总数三百七十三次,言非墨被索夫拦截带走,没办法顺利到达陈思玄的所在。在心里计算着这一个月来的次数,陈思玄拿出镜盒,失望的看着镜盒的指示显示他所联系的人仍然没有回音。
“如果天易在就好了,这样的情况他马上就能够分析出来……”陈思玄喃喃的说道。
对陈思玄来说,慕天易隐隐是他的感情顾问。相对于陈思玄在感情方面的迟钝,慕天易在这方面称得上是专家中的专家。
对着镜盒看了一会,陈思玄长叹一声。收好镜盒,继续对着江面发呆、……不对,是继续对着江面思考,纠结在那个无解的问题里面。
只是这次思考的时间不长,那一串七个的月亮刚刚在夜空上露面,就被人打断了。
阿格尼急匆匆的从远处跑来,在小灰的警戒范围外对着陈思玄大吼道:“喂!言非墨就要被人吃掉了!!”
专注在自己思绪里面的陈思玄没有听清楚阿格尼的喊话,以为又是那些无聊人士来搭讪的,直接将他无视了。
见陈思玄对自己不理不睬,阿格尼急得直跳脚:“喂!!你听到没有!言非墨就要被那个家伙吃掉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自从托托不顾南迪和阿格尼的反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改变返回找陈思玄这个决定后,南迪和阿格尼两人唯有舍命陪君子。总算托托他们也知道直接赖上陈思玄的可能性比较低,转而去缠住言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