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雲,有没有受伤”幸韵星将阿雲的身体从上到下检查了遍,并未发现一支长箭,“谁要你替我挡箭了”
“你是想杀了本王吗”皇甫啸雲咬着牙,沉声质问道,“本王死后,你有用不尽的金银财宝”
“啪”响亮的一耳光落在冷沉的侧脸上,幸韵星瞪着一双明眸,轻咬着下唇,瞬间,明眸被一抹清泪注满,水汪汪的好生无辜可怜。
“韵韵”皇甫啸雲被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打得有些懵了,他呆愣住,只是着阿韵泪眼楚楚的模样,他心如刀绞。
“我嫁给你,既没有办婚礼,也没有问你要过任何东西,我的是你的人,你知不知道,是你”幸韵星声泪俱下的哭诉道,埋藏在她心底的那份不舍与依恋犹如决堤的洪水,肆虐的席卷了她全身,她只想与阿雲过着简单的生活,哪怕是去环境艰苦的朔城她也愿意。
“是本王不好,不该惹你伤心。”他一手捧上泪痕遍布的白嫩脸颊,眼里是道不尽的心疼,“韵韵,等去了朔城,本王会为你补办婚宴,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答应你。”
“我只想要你活着”她呜咽道,“要你活着”
皇甫啸雲吻去清泪,柔声安慰道“好,本王答应你。”
“接着放箭,一个活口不留”
被塞了一把狗粮,司空御怒火中烧,他对阿韵仅存的那点耐心也在二人的拥吻中消失殆尽。
这时候,箭如雨下,却无一支利箭射中二人。
突然,耳边传来“嗖”的一声,幸韵星的发髻里冷不丁的插上了一支长箭。
“是哪个没长眼的射的箭”她这暴脾气,对着驿站就是一通乱吼。
“本王给你取下来。”
又是“嗖”的一声,皇甫啸雲的发冠上也插了一支长箭。
“阿雲,你的头上也有。”幸韵星竟笑了起来,二人的头上皆插着一支长箭,模样甚是滑稽。
“都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他一只手不方便,箭头勾在了发丝里,皇甫啸雲费了一番功夫才将长箭取下来。
“什么味道,怎么臭臭的”幸韵星嗅了嗅,像是从头上传来的粪便味儿。
“箭头上沾了粪。”皇甫啸雲从容道。
“这么恶心的事情”幸韵星的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把我的头发都弄臭了。”
“无妨。”皇甫啸雲又取下自己发冠上的长箭,被沾了粪的箭射中,即便伤的不是要害,也难以救回来。
“好臭。”她一脸嫌弃的说道,“不行,我现在就要洗头发。”
“晚些时候再洗,若是现在下雨,不仅路上结冰难走,还会将人冻死。”
过了无象山,气温会骤降,到那时,难保不会将湿淋淋的人活活冻死。
“可是,我受不了这个味道。”一想到自己的头发上有粪便,她的心里就膈应的慌。
“正好本王也臭了,挺好。”皇甫啸雲笑着宽慰她道,“如此多的长箭皆未能射中我们,我们便接着赶路,进入山谷,是生是死全由老天爷做决定。”
“嗯。”
先将阿韵扶上马后,皇甫啸雲才上了马,他一手揽着细腰又勒上缰绳“驾”
在他的带路下,王府里所有的马车皆跟在皇甫啸雲的身后,浩浩荡荡的朝山谷直奔而去。
“传本王口令,杀雲亲王者,赏千金。”
幸韵星骑马走后,狂风这才慢慢消停下来。
借着亮白的月光,他们深入峡谷之中,现已是毫无退路。
“韵韵,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