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并未细问,轻叹了一口气,“母后虽知道你性子,可她今日是本宫的功臣。本宫赏她还来不及,你让人哭着回去,日后她还愿意跟咱们亲近吗?”
“本宫那把玉玲珑,你给她送过去。”皇后拍了下他手臂,“再带点吃的,就当是帮母后送个人情。”
萧楚淮迟疑着,“是。”
“你啊,合该给你娶个妻,也好知人冷热,这般下去看哪个姑娘跟你不委屈。”
萧楚淮并不接话,只道,“儿臣告退。”
说完,他命人带着东西离开。
皇后站在院里,轻啧一声,“你瞧瞧,一提这事就走,这固执劲跟他娘一模一样。”
身边李嬷嬷笑笑,“咱殿下这般敬重您和太子,事事周全,也不是没心肝的人,怕是娶了就知道疼人了。”
皇后叹了口气,“就怕委屈了人家姑娘。”
静谧宫道之上,萧楚淮走过拐角,才开口问沉翦,“你常做梦吗?”
沉翦被问得一头雾水,“偶尔。”
“有没有梦到另一个人或者日后的事,后来应验。”
“这……”沉翦思虑再三,“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时真撞上了也未可知。”
萧楚淮停住,看了他片刻,仍旧很难说服自己洛笙说的是真话,她真梦见了他的曲谱,“罢了,你去洛府送东西,我还有事。”
沉翦并不意外,“是。”
萧楚淮走了两步又吩咐,“洛家那个小丫头,看着点。”
这倒是让沉翦愣了一下,他还是头一次听见萧楚淮要盯一个姑娘。
这是什么意思?
铁树要开花了?
沉翦有些激动颔,“是。”
保准给他照顾得好好的。
皇帝还在祯贵妃的永宁宫中,便接到了百花宴下毒一事的口供。
正控诉着皇后蛮横的祯贵妃登时变得无比被动,喊冤后,一面哭丧女,一面与皇帝谈多年感情,皇帝见她身体本就不好,也并未当场追究。
永宁宫中,祯贵妃泪眼盈盈的送走了皇帝,起身擦干眼泪就变了脸。
进屋径直摔了茶盏,“真没想到,那常太医竟然敢出卖本宫!真不想要他一家老小的命了。”
二皇子萧云衍与元茉进门,正好瞧见砸在脚边的茶盏。
“既然父皇并未追究,说明他还信任母妃,”萧云衍上前,“母妃不必如此动怒。”
祯贵妃冷笑一声,“未追究不代表他不怀疑,开了这个头,以后再办什么就难了。”
她看向萧云衍,“皇后吃那补药吃了三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