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歆没有说话,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望了一眼两人相伴的身影,目光不禁落在那牵住的袖中。
典不识在一边奇道:“……大哥和虞太守,还真是亲热。”
陈江笑着打趣道:“……怎么,你吃醋了么?大哥以前,可是与你最亲近。”
典不识哈哈一笑:“我能跟虞太守比么?虞太守手握重兵,名满天下,我可吃不着他的醋。”
怀歆道:“虞太守,似乎是答应了呢。”
“喔?为何?”陈江忙凑近了身子,问道。
怀歆以目遥指:“汉王面色中,但见踌躇满志。”
陈江奇道:“大哥究竟和虞太守说了什么,让他这么快就答应了?”
典不识挠了挠头,道:“这个倒是难知。”
“……定是,动之以情。”
怀歆在一旁落下一语。
“……”陈江有些诧异地望向怀歆,怀歆又重复了一遍:“定是汉王动之以情,令虞太守答允。”
典不识与陈江对望了一眼,半晌,两人脸上露出一丝了然。
怀歆道:“我回席了。”
————
汉王一至,宴席便开,在最中间的首席之上,古骜举杯遥祝参宴诸人:“为汉中聚义,孤与诸位饮。”
众人齐声道:“与汉王饮。”
古骜仰头一饮而尽,道:“诸位请坐!”众人陆陆续续地坐下了。古骜端着酒盏,身后跟着一名添酒的仆役,来到仇牧所在的北军席间,道:“各位北军统,在汉中还有何所需,与长史李崇德接洽,或仇兄直接来寻我,皆可。”
北军诸人皆立身道:“多谢汉王!”
“都坐。孤此来,是给仇公子敬酒。”说着,古骜转身从仆役手中接过酒壶,亲自为仇牧满上了酒盏,道:“仇兄,我敬你。”
仇牧笑道:“汉王真是客气。”
“并非是客气,”古骜正色道:“这杯酒,是敬仇兄你,作那幅《摄政王落马图》;大义凛然,骜佩服!”
北军诸将士的目光,霎时间都凝聚在了仇牧身上。
仇牧在注目下,顿时亦有些壮怀激烈,便慨然道:“岂因福祸避趋之!”
北军将士见少主如此骨气,都不禁喝起彩来:“好!”
古骜与仇牧两人碰杯,相视一笑,饮下烈酒。仇牧长长地叹了口气:“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