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君樊把下巴搁在古骜肩膀上,深深地叹了口气,伏在古骜的胸口蹭了蹭:“你今天这么累,我不放心你。没有就没有,但我想守着你睡,行么?”
古骜点了点头,便推开了虞君樊起身到了内间,虞君樊跟了上去。古骜二话没说,脱衣上了榻。虞君樊也脱衣躺在古骜身旁,盖好了被子,对古骜道:“睡吧。”
轻轻拍着古骜的背,古骜很快睡着了。虞君樊也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半梦半醒间,虞君樊却感到颈项湿漉……有什么压在身上,却原来是古骜俯身在吻他。
吻很快结束了,古骜的声音响在耳边:“醒了?”
他刚点了点头,就再一次迎来古骜的唇舌,仿佛要把他嘴里的一切都嚼碎,又仿佛要吸干他能呼吸到的所有的空气——以填补空缺的感觉。
剧烈地喘息着,虞君樊感到吻顺着他的颈项向下而去……
古骜的动作并不轻柔,好像要把一切都席卷,带着许多游走的怒气,却又好像很无助,想去掌控住什么,疾风骤雨之下,虞君樊闭上了眼……
……
……
……
古骜最后又趴在他身上睡着了……他抱着古骜赤裸的脊背,不知为何,眼睛一涩,忽然落下了泪水。
“我很在乎你,”看着帷帐,虞君樊用手臂环抱住古骜,在暗夜里小声地说:“我很在乎你,骜弟。”
古骜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
***
第二日,丞相陈江上朝,矢口否认燕王典不识的一切指控,济北太守陈貌自陈其罪,全担罪责。而与此同时,陈江公布了江衢王与燕王勾结的无数旁证,并抛出了江衢王暗中操纵朝论,以图谋反的诛心之论。
一时间朝内朝外巨浪滔天!
两派互相以最恶毒的揣测攻讦,毫无退让。
燕王典不识几次要动手打人,被侍卫拦下。
古骜坐在帝座之中,一言未发;冷冷看朝中变幻。
这一架吵到最后,言语辛毒之处,诛心之语,比比皆是。陈江一派牵强附会,毫不留情,最后说得典不识都百口莫辩。
按照他们互相指责的言辞,两派之中,都有一大批人是死罪。
最后,两派人马不得不请古骜决断。
古骜颁旨:
济北太守陈貌死罪,斩首抄家。
丞相陈江失察,停职留用,闭门思过。
燕王多项行为不检、多年前冒领军功、污蔑朝廷命官、滥杀燕地大臣,贬王爵,赦为绥阳侯,迁京城居住。
江衢王妄议朝政,勾连文臣武将,贬王爵,废为庶人。
太子疆即日启程,赴燕地镇守,着山云书院院首怀歆为太子太傅,随同前往,有调兵之权,家眷留京。
上郡太守古谦以北军护送太子至于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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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地闻燕王被贬,一片嚣然。
怀歆与古谦各率两路兵马威慑之,太子颁令以德化之,大赦燕地,燕地方安。
太子古疆入燕镇守,设北燕郡,上京直辖,怀歆为北燕郡丞,兼太子太傅。
燕地自此,以太子为翘首,统领汉戎兵马。
上京之中,更是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