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冷漠的男人。”乱菊一边摸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走着。
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她往外推。
她手里拿着盘子一点点的往前面移过去,五月麦芒纷飞,那些停留在血管里细细碎碎的小光点正慢慢的隐现又再度被掐灭。
枝蔓间是嘈杂的虫响,火红的枫叶比上世纪的油画还要浓烈了几分,不知是谁堆砌起的碎光。
暖风西倾,远处被阳光的光点所笼罩,细细看去,原来是几位队长正站在那里说这话,许是刚刚开完会还没有散去。
乱菊走上前去,那边春水带着色气的声音说道,“哎呀,这不是小乱菊么,要不要一起喝一杯谈谈心呢~”
乱菊皱了皱眉刚准备说话,春水已经被一边的七绪给砸了一下头,乱菊觉得好笑,这两人还是那么有精神呢。
卯之花队长似乎正在和蓝染说话,看到乱菊便转过身,嘴角是温柔一笑,“原来是松本,这是准备回队舍么?”
“是呢,正准备回去。”乱菊随意的扯了扯嘴角笑道。
卯之花声音轻柔,听上去总让人十分的舒服,“哎呀,其实呢,我们这里正在讨论谁的斩魄刀最旧呢~”
“诶?”乱菊语调略带诧异,随即喃喃道,“谁的斩魄刀最旧?”
“是啊,平时不好好保养所以会旧呢。”雏森细细的声音这才缓缓响起。
“所以呀,八千流的一定是最新的啦!”八千流在一边囔囔道,随即一把将自己的斩魄刀给拔了出来展示在众人面前。
剑身毫无损伤,光泽逼人,在阳光下有着温暖的色泽。
确实是一把保养的很好的刀,确切的说……应该是更本没怎么用过的刀……
雏森尴尬的笑道,“是啊,八千流的果然很新的样子……”
卯之花问乱菊,“那么,乱菊你的刀保养的怎么样?”
乱菊便将手中的盘子往地上一放,准备去解身上的刀,但是当她手指碰到刀鞘的那一瞬间,忽然指尖一凉,脸色也刹那间变了,随后她很快又换上一副笑容抬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在一旁静静站着的看似人畜无害的蓝染说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看到蓝染队长的刀呢。”
她这么一说,雏森立刻红了半张脸,她双手放在胸前紧紧握着嗫嚅道,“诶?蓝染队长的刀……”
乱菊将手搭上雏森的肩膀,笑的一脸怂恿的说道,“是吧?其实雏森也很想见识一下的是吧,是吧?”
八千流立刻睁大了眼睛,尖叫起来,“八千流也想看!八千流就看过一次,之后再也没看到蓝染队长拔过刀了!”
众人的目光随即都转到了蓝染身上,蓝染依旧是唇边带着浅笑,但是他藏在眼镜下的眸子此刻正直勾勾的盯着乱菊,乱菊显然也收到了他目光的讯号,不禁双手捏紧,蓝染的目光带着暖日下水露的光泽,在外人看来那是温柔的眼神,在乱菊看来那却是对她的柔情一刀。
那眼神中的冷酷似乎在场的也只有乱菊感受到了,蓝染对着乱菊的笑容越发温柔了起来,他一步步朝乱菊走来,乱菊竭力使自己站稳了脚步没有后退。
他盯着乱菊慢慢走来,嘴角带笑,眼角带笑,可是眼神,却是骤然间冰冷彻骨。
这股强烈的压迫感使乱菊双手发软,眨眼间蓝染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笑意更甚,“松本是想看我的刀么?”
乱菊舔了舔干涸的下唇,“是、的。”
“为什么?”蓝染这样问道,他的眼神一直探究一样的扫视着她,一点点的,一寸寸的。
乱菊胡乱的笑了几声,“因为,好奇啊。”随即她习惯性的握紧了胸前的项链,这是多年的习惯,每当危险的时候,摸一摸它,银就会出来。
虽然,这条项链自从小时候银离开她之后就已经失灵很久了。
但是,却可以获得勇气,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
忽然间,乱菊振作了神情,她嘴边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嘴角下的美人痣更应出了几分妩媚之情,她镇定自若的说道,“蓝染队长对自己的刀一直很吝啬,自从以前蓝染队长展示了镜花水月之后就再也没看到过,所以会好奇也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