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璃,李元第一个现院里的动静,用手捅了捅大哥李岩。
正在逗儿子的李岩回头不耐烦地回头道:“你捅咕我干什么?”
他的话语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李元冲着院子努努嘴,一众人全都转头。
“卧槽,黑社会!”
“你们别出去,李岩、李默,你们跟我出来”,李父带着两个儿子向外走去。
在大家的意识里,李元是文人。
虽然每天都要练功,大家只当作如同太极拳的养生功法。
平时李元也不施展,让大家更坚定了起初的认知。
他起身开始穿鞋,李母一把拉住,“小四,你别出去,让他们男人处理”。
李元一阵无语,“在大家的眼中,我就不是男人”,他内心腹诽几句。
“妈,我也是家里的男人,出去壮壮声势”。
看着李元坚决的表情,一向了解李元性格的李母,无奈点点头,松开了拉着李元的手。
路过堂屋的时候,李元抓了一把黄豆,放入了裤兜。
刚出院子,就听到一阵吆喝声。
“怎么?我们三爷过来给你拜年,不让进屋子,是不是看不起三爷?”,一个如同瘦猴的黄毛用手中的桦木棒敲着身旁的一块废铁皮。
“侯三爷,对不住,家里都是女眷,不合适,走,去镇里,我向各位赔罪”。
黄毛敲的声音更大了,刚想说话,就被站在前面的身材敦实的汉子甩了一个大嘴巴子。
“td,敲的人心烦,不看我们在聊天啊,不识时务的狗东西!”
汉子左脸有着一道1o多公分的刀疤,从眉骨一直向下到嘴角,如同一只蜈蚣趴在脸上。
他转头看向李父,咧嘴就笑。此刻,脸上的蜈蚣好似变活,更加狰狞可怖。
“李老板,我就一粗人,谁对我好,我对谁好;谁对我不好,我加倍奉还。
今天找你,就是想和你合作,我有钱有资源,想入资你的翻砂厂。
有我加入,至少有两条好处”。
他举起右手食指和中指,露出了齐根断掉大拇指的手掌。
“第一,所有的废铁我能保证最低价,低到你难以想象。
第二,我的门路可以遍布整个市区,就是其他城市,我也有能力占有一定的份额。如何?我够有诚意吧?”
在那方资本集中的社会待久了的大哥李岩明显心动,脸色马上松动,“爸,有搞头”。
在省城打工的二哥李默眉头深皱,眼光在那些人身上不断迥巡。
李父没有搭理李岩,笑容一直保持着。
“侯三爷,我这是个小本生意,再说镇里的已有人入股,再加人,我做不了主”。
“做不了主好,那就让侯三爷给你做主”,一个带着近视眼的矮小男子阴笑着上前一步。
疤脸侯三眯着眼,似笑非笑,没有阻止矮小男子。
不用想,这位主一定就是所谓的“狗头军师”。
很有意思,现在一些稍大一点的团体,好像都有这么一个角色。
你说你请一个看起来正常一点的人不好吗?非得请一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
李元看着那个小个子就想笑,倒是对他说什么没有在意。
既然人都过来了,就是想占便宜,说什么已经不重要。
他在想,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来解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