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看你面生,应是才上任不久,我也好气地与你说道说道。”
好在一个较为明事理的大娘站了出来,其余人才静了下来,想来她在这一带有些话语权。
“前不久,官府借着打仗的事由又强制征收了一批粮食,现在我们这些人的家里,剩下的粮食都难以支撑我们过冬了。”
“什么?”苏云悠瞳孔微微一震,“可我记得当时他们说雁门府的情况是家家有余粮。”
周围的邻居只剩下叹息,没说一句话。
“既然大人了解了我们这里的情况,便请回吧,若您执意要征收粮食,那老身只能以命相护了。”
再次看她,那大娘眼里竟燃起熊熊大火,怒目而视,挽起衣袖,似是要大干一场,其余人也纷纷举着手中的农具效仿。
见众人怒气冲冲的模样,苏云悠不好继续再问下去,但心里也有了个答案。
“既然如此,那下官便不再叨扰各位。”
没想到这次的官员这么容易应付,他们一时面面相觑,哑口无言,自动为她让出一条道。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苏云悠回到了马车上。
“娘,这不是官府里的人。”陈丰趁陈母走神,扯开捂着他的嘴,“她给我看了令牌,与那些人的不一样,她是来帮我们的。”
“你怎么知道?万一是造假的呢!万一她骗你的呢!这些官府里的人最狡诈了!”陈母低声呵斥他。
“那个令牌的质地做工我从来都没见过,哪有人会花那么大价钱去做那么精致奢华的假货?”陈丰撇了撇嘴。
“陈丰。”苏云悠撩起车帘,看着小声与陈母嘀咕的他,“上马车,送你回饭馆。”
“我得回饭店了。”陈丰朝陈母递了个眼神,挣脱出她的怀里,跑上了马车。
马夫高高扬起长鞭,马车很快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闹剧不仅开始得突然,结束得也突然,呆滞在原地的人只能耸耸肩,将这一篇翻了过去。
“姑娘,走吗?”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停着一辆马车,从旁观摩了闹剧整个过程的姑娘,放下车帘。
“走吧。”
回到军营里,苏云悠将生的所有事情讲述给谢锦书听。
“看这些乡亲的反应,缺粮应不是假的。”苏云悠撑着脑袋坐在桌案旁,歪着头思考着,“也许在我们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将部分粮食转移了?”
“不无可能,但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贪粮了。”
“但是转移去哪了呢?是藏在了城外还是城内?”苏云悠自顾自开始分析起来。
见她一脸愁苦,谢锦书点了一下她紧皱的额头,“放心,我会严查此事的。过几日,我看能否寻个由头去拜访一下杨知府。”
事情没有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