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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延马感激地点头:“行,麻烦你了。”
斯克维尔哼了一声,并不给他好脸色:“看接下来两头母牛吧。”
剩下这两头难产的母牛,斯克维尔已经给它们挂了催产的药物了。
现在大家空出手来,要继续给两头母牛接生。
时闻在邓延马家里忙活了整整一天,忙得头昏脑胀,直到傍晚才被张德元送回家。
走进家门口后,他突然想起来,自家的牲畜还没喂。
现在天气冷,他今天也没空,所有社畜全关在畜棚里舍饲,一天得喂两顿,他早上才喂了一顿,下午这顿却没给家里的牲畜吃上。
时闻刚进了家门,心神恍惚地就要往畜棚里走。
燕克行迈着长腿过来拉住他:“到哪去?”
“去喂牲畜。”时闻稍微离燕克行远一些,怕自己一身血腥、黏液以及牲畜的排泄物沾到他,“你等我一下,我去喂完牲畜很快就回来。”
燕克行:“我已经喂过了,你洗个澡,过来吃饭。”
时闻瞪大眼睛:“你喂了啊?那是不是很累?”
“用叉车投喂,还好。”燕克行并没有在意他弄脏了的衣服,轻轻推了他一把,“去洗个热水澡。”
时闻被推着进了浴室,关上门,浴室温暖干燥,连洗手盆都似乎闪着光。
一看就知道燕克行清洁过了。
时闻感觉到了一种关于生活本身的,巨大的幸福。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感觉忽然就满血复活了。
他将脏衣服脱下来,扔到脏衣篮里。
尽管等会儿就要吃饭,他还是拿下了牙刷,开始刷牙。
人有了恋人,总是会格外注意自己的形象。
时闻哼着歌,刷牙、洗脸、洗头、洗澡,就差没拿搓澡巾将自己整个抛光一遍。
等他洗得干干净净,浑身都是洗发水沐浴露的清香味时,他终于停下了手,转身想拿浴巾擦干身体,穿上衣服,走出去。
然而,修长的手指在挂着浴巾的架子上一摸,直接摸了个空。
他傻眼了。
他居然忘了带浴巾,衣服更是完全没拿进来。
他转头看了眼浴室。
除了架子上的毛巾和脏衣篮里脏得没法看的衣服之外,他找不到任何可以蔽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