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指控我吗?你是说我诬陷了你的母亲?”傅博文此刻也硬气的很。
但庄恕也没丝毫退怯“不仅是你,还有你背后的那个人。”那个被安愔称为‘西毒’的修敏齐。
傅博文不知道庄恕知晓些什么,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毕竟安愔是怀疑,但是她从未表露过对修敏齐的怀疑,所以此刻傅博文不确定庄恕的这个说法来自哪里,他向他表示当时自己是陆中和的主治大夫,没什么背后的人。
庄恕也尖锐的提出当初修敏齐是仁合的胸外主任,是你的上级大夫。
傅博文不允许庄恕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将此事牵扯到修敏齐身上,他还是坚称自己可以理解他现在的怀疑,因为自己才是陆中和的主治大夫,是自己开出的医嘱,修老只是循惯例签字,他和此事没有任何关系。
庄恕则有理有据的指出当时的多个疑点,只是现在都已经无从考证,但是他一定会查清楚的,但这之前还是希望他们本着医者的良心能自己站出来,不要闹到后面彼此都难堪。
傅博文有些动怒了,不由叱责庄恕无凭无据的揣测和怀疑,并说所有证据和调查结果都在卫计委封存,如果他有怀疑自己可以出面挑取任由他核实,然后请他离开。说罢扬长而去。
本来而理直气壮的庄恕此刻的底气都没了:的确,他没有丝毫的证据。转身面对这清山蓝天,久久无法行动。
天气在转眼间骤变。
庄恕步出疗养所,没走几步突来的大雨就已经将自己淋湿。停步,回转,仰头。
傅博文撑着伞在天台上,发现自己看他,又离开了,就如同当年一样:他明明知道,却什么都不说。
庄恕再一次感觉到了束手无策。
……
安愔让外卖将火锅都送到了黎鸿杰住处,等东西来了,她去收,再回楼上。
这个当口她在楼梯口看见了全身湿透的庄恕。
庄恕也看见了她,疲惫的模样让人心疼。
安愔想都没想上前抱住他,几乎脱口而出‘让你别急的’的话硬生生忍住了,拉起他的手,牵着他往回家走。
开门。
两人,进屋谁都没开口。
安愔抬手替他脱下湿透的衬衣“其他的你自己来吧。”转身走入自己的房间“你的房间只有淋浴,我给你放水,泡澡,祛寒。”
“我只想休息。”庄恕轻轻的说。
“泡完澡之后就让你睡。”安愔说着进了自己的屋,很快她又出来“水在放,你进去,我去拿你换洗衣服。”
“知道在哪儿吗?”这之前她从未进入过自己房间。
安愔走向庄恕房间“我整理东西不行,不过找东西很行,我属老鼠的;换下的衣服放在洗衣篮里。”自己浴室是干洗分开的,还预留出更衣的空间,所以他在里面泡澡并不会影响自己随后收拾。
庄恕现在没精神也不想反抗,走入她的房间。
等泡到热水中的时候心情真的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