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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大夫!”恰时,夏棠冲进药铺内,眉眼满是担忧之色,“您还有伤,明月药铺内虽然大部分东西都被砸了,但好在有一些药材还能用。”
“要不您先回明月药铺,我给你煎副药服下,好好歇歇。”
“不行。”沈长宁摇摇头,望着容冥离开的方向,神情凝重,“容冥若是回府没看见我,定然会起疑心,我必须赶在他之前到摄政王府。”
“夏棠,明月药铺就劳烦你善后了。”沈长宁拍拍夏棠的手腕,认真地道,“你且清点一下今日明月药铺的损失,然后列个单子送到摄政王府的后墙,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颜大夫放心,夏棠明白。”夏棠道。
沈长宁点点头,很快就迈开步履走出药铺。
她随手牵过旁边的一匹马,将青丝间的一枚金簪递给马夫,然后翻身而上,骑着马急急地赶回摄政王府。
“驾!”
彼时,沈长宁瞧见容冥也刚到门口,连忙偷偷绕到王府外围,从后墙翻到冷院。
她进房间换了衣裳,将脸上的胎记重新画上才跑向夜幽阁。
容冥推门而入时,沈长宁已经躺在床榻处装睡。
容冥在瞧见沈长宁在房中时,整个人先是怔愣片刻,但很快,他周身的气息重新变的凝滞。
容冥在那里僵了一会儿,然后来到床榻前站着。他盯着沈长宁还没全然平息的急促呼吸,陷入沉默。
“今日,伤口还好吗?”许久,容冥才开口道,“疼不疼?”
沈长宁假装呜咽一声,揉揉惺忪的睡眼,一副刚醒来的模样,朝容冥笑道,“承蒙王爷照顾,不疼。”
容冥墨色的眸中掠过嘲讽,只是这抹嘲讽一闪而逝,被隐藏的极好,连沈长宁都没有发现。
他从床底下拿出医药箱,坐在床沿上,一边从药箱里拿出金疮药和纱布,一边淡淡地道,“本王给你上药,把衣裳往下褪一褪。”
沈长宁面色发红,照着容冥的话解开衣襟,将衣裳褪到肩膀处,露出锁骨下方的伤口。
大概是因为沈长宁先前在药铺里动手扯裂了伤口,现下鲜血已经完全浸透原本包裹在上头的纱布,看着分外瘆人。
顷刻间,容冥俊逸的容颜开始投射出寒意,望向沈长宁嗤笑道,“你不是跟本王说。。。不疼?”
“沈长宁!”容冥抿抿唇角,脸上有隐隐藏着的晦暗,“是!本王照顾的真好!你能不能给本王一个解释?”
“是不疼。”沈长宁对上容冥冰冷刺骨的视线,心中不知怎的,竟然有点略显心虚,下意识地就低头道,“意外!纯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