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后娘娘可要听邓公公的话?”宫女问道。
“计策是好计策,但哀家信不过他。”太后道,“凡事,都得留一线,这毒。。。找个人替哀家下就是,出了事,就推到那人身上。”
“只有摄政王和摄政王妃在替太上皇侍疾?”太后嗤笑道,“秋月,哀家听闻,婉柔跟摄政王情深义重,沈长宁跟摄政王留在宫中,她这独自一人回王府多孤单?哀家也将她接来住几日吧?”
“夜里,她住哀家这儿,白日,就陪着摄政王。这小两口啊,分开的时间一定不能太长,要不然会生分。”
“太后,婉柔小姐是被太上皇赶走的,如若咱们将婉柔小姐再送到太上皇面前,会不会。。。”秋月迟疑地道,“惹太上皇不快?”
“南梁皇室孙子辈一脉,子息单薄,明轩帝这个病秧子不好生养,各王爷又皆无所出,唯有睿儿膝下有一女。”太后淡淡地道,“太上皇不看僧面也要看婉柔肚子的面,不会真的把事情做绝。”
太后把毒粉包塞进秋月手中,意味深长地道,“哀家跟婉柔的母亲楣夫人关系好,让她替哀家办点事,应该不过分吧?”
“婉柔小姐是楣夫人唯一的血脉,如果婉柔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楣夫人那边。。。”秋月问道,“该怎么解释?”
“婉柔肚子里的,就是她的免死金牌,怕什么?”太后挑眉道,“哀家之所以找婉柔,就是因为太上皇身边只有容冥和沈长宁,而容冥,又中意婉柔和她腹中的孩子。”
让沈婉柔给太上皇下毒,定是最容易得手的。
秋月心中明了,“奴婢懂了。”
御花园外,沈长宁和容冥望着两抹影子彻底消失,二人对视一眼,皆是长舒一口气。
“王妃!您交待奴才的话,奴才全部一字不差的讲了,能否求王妃赐药!”邓公公又开始跪地磕头。
此时,沈长宁神色也冷下,她上前一步揪起邓公公的衣领,一拳头直接锤上他的脸。
“啊!”
邓公公惨叫一声,顶着瞬间肿起来的黑眼圈,低吼道,“王妃,你明明答应放了奴才!难道想出尔反尔吗?你。。。”
“你放心!我不要你的命,你已经办好事,解药我会给你的!”沈长宁就冷冷地道,“但你三番两次谋害老爷子,我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你!”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完,沈长宁又是一拳朝邓公公另外一只眼睛锤去。
满御花园响彻邓公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