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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竟有一丝狐假虎威之感,心下不由暗叹,难怪世人都爱攀高枝儿,傍粗大的腿儿!
有了大靠山,便是做了设计人的坏事儿,旁人也要上赶着来给你遮掩!
“那这杨婆子?”
“这杨婆子却是留不得了!”
林玉润倒也不致杀人灭口,只是她呆在府里终究是个人证,虽说赵旭对她背地里捣得鬼一清二楚,旁人却不知,若是被杨婆子把事儿摆出来,引来非议也是一桩麻烦!
第二日便去请了姨娘,刘姨娘过来坐了半日,回了院子跟林老爷道,
“原本圆姐儿那院子里守门的杨婆子年纪大了,前院里还有她男人跟儿子,便不想带着她过去,没想到昨日里求到了圆姐儿跟前一心要跟着!我便特来求老爷许了那杨婆子的男人和儿子也做了陪房跟着圆姐过去吧!”
林老爷听了浑不在意,不过是一两个仆从而已,女儿要便给就是!
问了杨婆子的男人、儿子是那一个?在那里当差?
问好了,便将身契送到了林玉润手里,待她嫁到了赵家后,便寻了个借口将那杨婆子一家打发到了远处地界,守庄子去了,
后来兵祸起时,杨婆子舍不得身家,抱了金银细软跑路,被叛兵瞅上了,追上去一刀砍翻丢了性命!这也是她贪财的下场!
之后两日再无事,到了正日子,这一通热闹,因着赵家势大,连带着林家各路的那些平日里不走动的亲戚也都来贺喜!
这一个年初林老爷连嫁了三个女儿,这些不远不近的亲戚们,来来回回也不嫌累得慌,到这林玉润出嫁时,更是连夜连晚的赶过来,到了花轿上门时,却见了那身穿红袍的新郎官儿,骑了一头骏马儿,乌黑的身躯,却唯有那蹄子是白生生的四个,有知道的人便在那里议论,这匹马儿生自大宛,却是汗血里的头一等,有一个名儿叫做四蹄飞云,
又见马上这位,身高腿长,宽肩乍背,端坐在马上如那一杆枪般腰直背挺,都说赵家这位大爷,虽说生得凶神恶煞,但却自带了一番刚强男儿的气度,看得久了,倒还觉出味儿来,
他身后还跟着四个俊俏的小厮都骑在马上,左右簇拥着,更添了气势!有胆子大的姑娘家看着看着便红了脸!
又见这迎亲的队伍,喜婆子穿红着绿,竟请了十个有多,身后还跟了一个专背喜钱的小厮,一路走一路散,散完了又有接上的,累得婆子们哎哟哟叫胳膊疼!
一长溜儿的喜乐队伍是一眼望不到头,那声响能震动半个沧州城的,打马游街而过,大人、小孩儿都拥着看,捡钱的捡钱,施礼的施礼,那赵旭坐在马上,四处拱手,一改平时打马闯街,飞扬跋扈的样儿!
待得时辰到了林玉润被林志钺背着上了花轿,一路吹吹打打,绕着沧州城闹了一圈儿,颠颠簸簸、左摇右晃,花轿儿可算是落到了地上,林玉润静坐在轿中却听得外面起哄,这是新娘子进门头一遭——踢轿门,便是这新婚的丈夫要给下马威了!
只听外面赵旭喝道,
“都给爷爷滚一边去,踢个屁的轿门,把我们家大奶奶吓到了!小心吃爷爷的鞭子!”
众人一阵哄笑,有人在外面道,
“赵大爷,这新娘子没进门便心疼起来了!”
“滚滚滚!少他娘的废话,耽误了爷爷娶媳妇!”
说话间,赵旭在外面一撩帘子,大手伸过来,林玉润把自家那手儿搭上去,便被他微一用力扶了出来,
左右两个喜婆子过来扶着跨那火盆儿,一忽儿却有一阵怪风吹来,那盆子里原来小小的火苗竟彭一声,窜得老高!
林玉润吓了一跳,赵旭见了过来一挽袖子,只单手便抄了她那细腰,一手揽了她的双腿,把她抱进了门去,众人又是一阵哄闹,
“赵大爷可疼惜新娘子了!”
羞得林玉润盖头下的脸儿烧得厉害!
到了正堂里,赵家老爷、夫人坐得端端正正,一众的宾客分列两旁,这赵家老爷却是生得白胖圆润又高大,他家大儿子倒与他有七八分相似,身边坐着的赵夫人也是福福态态,笑得十分和善,旁边立了一个童子,生的白白净净,眉眼与赵家老爷也是十分相似,
喜婆上来唱了诗,林玉润被人拉着一拜二拜又三拜,便被牵到了洞房之中,赵旭跟着过来挑了盖头,满屋子的人都是一惊,互相看了看,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