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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爷想了想心下认同,便点头道,
“你倒了想得周到,便这样办吧!”
说罢安排人手去那城外建义善堂,又亲自去寻了州府祝君山,那人在朝上本是蔺王刘肃一系,在这处镇着繁华的沧州,与赵老爷走得十分近,每年里收了不少孝敬,听了他的来意当下笑道,
“赵翁仍是慈善之人,建这义善堂却是泽涪子孙之事,本官理当支持!”
事儿说定了,这义善堂建得也快,那城里的乞丐、流民们都去那处领粮领衣,又被遣着修桥铺路各处做活,又有工钱领着,日子也好过了很多,沧州城中也少了许多事端,一时间众人交口称赞,却不知那本是赵家大爷为讨好小娇妻弄出来的事儿!
却说这天儿进了六月是越来越热,似那禹州的干旱也蔓延到了沧州一般,不过幸喜沧州地处平原,又有各大河流途经此处,虽说河水水位略有下降但还不到旱得没有收成的地步。
只是呆在这城里都觉着比往年热了不少,这一晚,林玉润睡在那床上,身边的赵旭火气也大,睡在他身边便似挨了一个火炉一般,林玉润离他远远的,惹得那厮气得不行,
“大奶奶凭地嫌我!”
林玉润无奈哄他,
“这屋子里热!”
赵旭便命人弄了许多冰放在屋里,又实放得多了,这一热一冷之间倒把林玉润弄得病了!
病也不大便是暑气过了,又被那冷气一激收进了心里去发不出,弄得林玉润心头憋闷,吃不下东西只想喝水,两天功夫下来人眼见着瘦了,赵旭见了心疼得不行,便带了她要到山中避暑,
赵家在那秀茗山上有一处别院,藏在那深山幽谷之中,每年七月里赵家人都要去那边,今年赵老爷见媳妇中了暑,便让提前起行,赵旭却带了林玉润要去那岭山,私下里对她道,
“去那秀茗山虽说近些但跟了他们,日日还要去请安问候,还怎生避暑游玩?若是去那岭山虽说路上远些,但我在那处有一个别院,小是小却精巧清静,我们去了那里便是自家做主,比跟他们不是好得多!”
林玉润头了自然点头不已,
“就去那处!”
赵旭去回了赵老爷,赵老爷虽不愿也拿他无法,叮嘱他不可挑事儿,赵旭唯唯应了,心道,
“带着我自家的媳妇正是两口子快活的时候,老子那里来的闲心挑事儿!”
第七十一节避暑(二)
当下命了丫头、小厮们收拾预备,又派了赵固与赵正去打了前站,一路打点接应不在话下,临到出门时却钻一个小兔崽子来,那小儿紧紧趴在林玉润身上,怎生也不放手,
“你给我下来!”
赵旭过来一提溜他那领子,似捏小狗儿似的把自家儿子提到半空中,保官撇着嘴眼泪儿滴哒哒流下来,赵旭嫌弃的左右甩了甩,
“男子巴叉,流什么马尿,给老子滚回去!”
说罢便将他一扔,扔到一旁的赵喜怀里,
“给我送回去!”
赵喜抱着他要走,那孩子终于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母……母亲……”
一边哭一边扭了身子去抓林玉润的袖子,那小脸上的表情活活似那生离死别一般,哭得凄惨之极!
五姨娘跟着追了出来,见到保官哭得小脸都涨得通红,心里疼得厉害,赵旭把孩子又拎到了她怀里,
“姨娘把他弄回去好好看着!”
“哇……哇……”
保官一听哭得更惨了,好几下都扯不上气来,五姨娘忙给拍着背顺气,她又不敢惹儿子,就拿眼隐晦的瞄着林玉润,林玉润心下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对赵旭道,
“大爷,不如便带上保官吧!”
赵旭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皱着浓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