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本地县学都是争破头皮才能挤进来的,你这穷酸样子能读得起书?别做大梦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看对方不懂门敬之礼,胖守卫便不耐烦地举起哨棒,做出驱赶姿态。
就在哨棒即将碰到少年时,中年汉子一把抓住哨棒。
胖守卫使出吃奶的力气拽了几下,居然没有拽动,棒子就像长在汉子手上一样。
抬头一看,对方眼中满是怒气。
胖守卫有些心慌,赶忙向旁边喊道。
“你是个死人啊,快过来帮忙。”
站在一旁看戏的另一个守卫,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过来帮忙一起用力拽。
没想到两个人合力,棒子也只是微微松动了下。
随着汉子手臂青筋暴起,又纹丝不动了。
“爹,不让我们进去算了,我们站门口等就是。不信那个许大人一辈子不出来。”
这二人正是觉父子。
“你爹没读几天书,只能做点粗活。你肯定是要继续读书的,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哪有不主动拜见的道理?”
与二人对峙的父亲,扭头温和地训斥觉,眼中满是慈爱。
寻找妻子的下落是很重要,但也不能耽误读书这件大事。
此时县学门口的骚动,也引起了大街上人们的注意,围观的越来越多。
有认识两守卫的街溜子,聚在一起,看着他俩的丑态哈哈大笑。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背后的街道突然传来几声吆喝。
“闪开闪开,宁公子来上学了。”
围观的人群也让开一道口子,片刻之后一顶华丽的轿子便停在了县学门口。
一位满脸横肉的壮汉,驱赶开挡路的人群后,恭敬地走到轿边,满脸堆笑。
“宁公子,学堂到了,可以下轿了。”
过了半晌,轿子里传出一声哈欠声后,一位衣着雍容,模样十三四岁的公子哥,从轿中走出,一脸的困倦。
“赵义,这门口怎么堵着两个叫花子,我咋进去?”
公子哥一眼就看到县学门口纠缠在一起的几个人。
“松手,快松手!”
胖守卫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煞是有趣。
另一位守卫也憋得满脸通红。
两人四只手抢不过一只手,以后传出去还怎么在朔风城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