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平满脸不耐,“我不欢迎你。”
我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
“行……”
我转身就走,放弃和他讲道理。反正墓园的门对任何人开放,除非他神经病到为了不让我扫墓给师父师娘他们迁坟,不然我就不信每次来都能碰到他。
时间倏忽而过,与宋柏劳举行仪式的前一天,宁诗派车将我接回了朱家。
从坐上车的那刻起我就十分不舒服,当抵达朱家那栋熟悉的豪华大宅前时,这种不舒服到达了顶峰。
我甚至觉得只要一点点刺激,自己就能当场呕吐出来。
宁诗说我的房间还给我留着,我推开门一看,房还是那间房,可里面的家具摆设却全都换了个样。我这才明白,宁诗说的留房,真的就是字面意思,给我留了间客房。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我就不必因为熟悉的环境而勾起糟糕的旧日回忆了。
我说我想休息,下午在屋里睡了一觉,再醒来不舒服的感觉便消退许多。
晚餐时分,佣人上来敲门请我到楼下去,还说朱云生和朱璃回来了。
暌违七年,我再次见到了朱家父子。
就像我从未离开过一般,朱云生亲切地招呼着我让我坐在他左手边,宁诗于我身旁落座,而我对面坐着始终安静用餐的朱璃。
一如过去,他美丽优雅,是个无论beta还是alpha都会当做梦中情人的存在。身上穿着件清爽的白衬衫,脖子上戴了一条镶嵌有红色菱形宝石的防咬项圈,衬得他肌肤越发白皙。
如果真的如宁诗所说他已经被标记,那这条项圈除了有点装饰效果,其实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用餐期间,朱璃从头到尾没有与我视线接触,甚至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他仿佛完全没有看到我,又像是将自己当成了餐桌上的隐形人。
宁诗虽然跟了朱云生十多年,成为正式“朱夫人”却不过短短一个月,此时正是新婚燕尔,隔着我这么大灯泡都不能阻止她对朱云生频献殷勤、暗送秋波,恨不得每口菜都与丈夫分享,让我十分尴尬。
“我吃好了。”
朱璃吃完自己碗里的小半碗米饭,便放下了碗筷。
朱云生淡淡看向他:“那你就回房里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