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突然传来松田阵平那饱含怒气的声音。
萩原研二吓得瞬间一个激灵,赶紧把手里不那么合规的小工具又一股脑塞回了一兜里。
明田信:“……”
他好像看到了一只被管理得非常严格、几乎要天天写检讨的可怜大型犬,正在努力把犯错误的证据给藏起来。而且嘴里还在念叨着:
“不是说还有三分钟才能到吗?为什么小阵平的声音传来的那么早?”
明田信一侧头,就见咖啡厅内的顾客和工作人员,都已经在搜查课的疏散下,有序地离开了咖啡厅。
松田阵平浑身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已经带着一众同样全副武装的机动队队员等在门外,就能撤离完成后就要进来。
此时,松田阵平的黑眼睛里正冒着愤怒的火焰,怒气冲冲地盯着胆敢没有任何防备就冒事地去拆炸弹的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显然也明白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出格,立刻打了个寒战,朝着松田阵平投去求饶的眼神。
群众很快疏散完毕,明田信和萩原研二两人也跟着搜查课离开了咖啡厅,将现场留给了做好全副武装的机动队。
操肩而过的时候,明田信还敏锐地注意到,带着防护头盔的松田阵平隔着面罩狠狠地瞪了萩原研二一眼。而被幼驯染威胁了的萩原研二则是怂怂的缩了缩脖子,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求饶表情。
明田信看得直乐,忍不住问道: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小阵平替你写报告,然后就是你被小阵平监督,难道你是在工作的时候被他抓住了什么小辫子?”
萩原研二回过头,冲着明田信做了个鬼脸,然后才苦着脸道:
“其实也怪我,在上一次出外勤的时候,我在拆弹现场没穿防护服,被小阵平抓住啦。”
见明田信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萩原研二立刻大吐苦水。
“阿信你是不知道啊,那防护服足足有好几十斤重,现在天气又热得这么反常,穿在身上真的是难受死了哇。我的技术又这么好,再难的炸弹到了我手里也肯定会被顺利拆除的,根本用不着穿防护服那种东西……”
然而还没等萩原研二说完,明田信就神色冰冷地问了一句:
“如果是刚才的爆炸犯说的那种双重计时装置的炸弹呢?”
萩原研二声音瞬间卡住,像一只被扼住喉咙的公鸡,愣愣地看着一脸质问的明田信,表情逐渐僵硬,眼神也开始闪躲。
明田信一看他这副心虚的样子,冷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