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他连说了好几个“你”,但是都没有说出下文。
老妇看见他这个样子,泪珠又滚出眼眶,哽咽道:“我是张建的妈妈,谢谢领导还能还看望张建,他……呜呜呜……”
温女红走过去,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您也不用太担心了,会有办法的,医生怎么说的?”
张建死死地瞪着万岁,看着她那光洁的皮肤,眼里的嫉恨都要溢出。
温女红挡住了老妇的视线,并没有让她看见这一幕。
“医生说……说建儿……他……这是什么传染性疾病,皮肤永久损伤,说是……呜呜……永远也好不了了,只能养着……”
温女红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要不这样,我在陪阿姨您去找医生问问,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法子?您看,怎么样?”
老妇犹豫道:“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你大领导,还专门为了我家的事跑过来,看一眼张建就好,怎么能为了他的病再费神?”
“没事,举手之劳,正好也查一查是什么病,传染性的病可不是小事。”
老妇人抽泣道:“谢谢……谢谢!”她一边道谢,一边死死拽住温女红的手,生怕她只是说说。
紧接着,她如同机关一般,语极快的说道:“这样,医生现在就在办公室,我们现在就去吧,这也不能耽搁,你说是吧。”
温女红见这老妇人接住抹眼泪的动作,用手挡住脸,但是眼里的精光就没停过,一看就知道是在打什么小算盘。
她只当是看不出,应和道:“那就走吧。”
病房里只剩下万岁和被缠成木乃伊的张建,还有门口一条探头探脑的狗。
“你……你怎么可能没有事?!”
人一走,张建直接暴露在自己的丑陋嘴脸,大喊道:“你怎么可能会没事?!你也应该毁容!你就应该烂脸!”
万岁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疯。
张建大喊大叫,过于激烈的情绪撕扯了伤口,白色的绷带上顿时被黄红色的液体浸湿,他眼里写满痛苦,“啊啊啊……”
万岁看了他一会,确定自己的猜测后,转身正要离开。
这个时候,张建即使是被痛苦折磨,还要质问:“等着吧!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万岁站定,没有回头,冷冷地说道:“我不会有这么一天。”研究所已经不复存在,就算流传在外还有其他的药,她也会一一消除。
她走出病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温女红,事情解决了。”
狗小花还在向着病房里探头,身体突然悬空,等它回过头,就看见万岁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它咧开嘴角,目光纯良,抬起一只爪子打招呼:“嗨”
万岁盯着它,“你不是说不来?”
狗小花想要挠挠头,爪子却勾住了帽子的边沿,一使劲,帽子轻飘飘的掉下。
它眼神惊恐,举起两条爪子去接,没想到,它用上了两条爪子也没有接住。
万岁看着它,另一只手向下,抓住掉落的帽子,反手扣在狗的头上。
“看来你不适合戴这顶帽子。”
狗小花鼓起脸,“汪汪汪汪!”你才不适合!
下一秒,它感受到帽子里面的松紧带自动收缩,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