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言以为是自己太久没睡了眼花,揉了揉眼睛后再次看去,不还是一个圆吗?
司洵接过画,凑在眼前仔细看了一眼后,也摇头道:“不是简单的圆,圆里,言洛师弟还画了卷草纹。”
言洛有些意外看向司洵,欣慰一笑道:“师兄懂我。”
司洵也对着他如春风般一笑:“我是你师兄,当然懂你。”
楚景言又不甘心接过看了一眼,果然,离近一点看的话,确实是有些纹路的。
聂文清心焦气躁,将画拿去看了一眼后,又拿起言洛方才放下的笔,在他旁边依葫芦画瓢,画了一个。
画完后,聂文清向言洛求证:“言洛师弟,是这样的吗?”
言洛默声点头。
楚景言又将画纸拿过后,公正评价道:“不愧是老画手啊,这样一看,清楚多了。”
聂文清急切看向衍冥:“还请仙君过目。”
衍冥只看了一眼:“这印,想必是与他灵脉相连。”
楚景言觉得真不愧是衍冥,附和道:“对!无涯师兄说他病重时,灵力不进,九碧泉宫宫主用了这印,才勉强为他输了灵力。”
衍冥淡漠“嗯”了一声:“也更方便他们刨灵根了。”
楚景言拳头一紧,果然,这印不是什么好东西!
聂文清早已等候不及,迫切看向楚景言,楚景言知道他心急,也不耽搁。
他张望一番,见四下无人后,才将方才纪千珏跟他讲的,全数告诉了众人。
他讲完后,觉得口干舌燥,又端起衍冥的茶饮了一口。
众人脸上皆是一副凝重的样子。
聂文清似乎难以接受:“可是师尊他,对无涯师兄疼爱非常啊!”
“无涯师兄也敬爱师尊,他们二人,在我看来,如同父子一般,又怎会如此?”
楚景言自然没有见过溪无涯和九碧泉宫宫主的相处日常,对聂文清所说的也不好评价。
聂文清独自沉默了一阵,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呼吸一滞,目光越发暗淡:“不过,我好像确实听师尊说起过……”
楚景言对这句话来了兴趣,聚精会神看向聂文清:“说了什么?”
聂文清犹豫须臾,才缓慢答道:“师尊确实说起过,无涯师兄的灵根是千年难得一遇。”
“不过师尊后来又接着说:只可惜,无涯师兄的身子不好,有这样好的灵根倒是浪费了。”
“所以师尊他……”
楚景言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也拍桌而起,这声响又把沉默思考的司洵吓了一跳。
楚景言看向衍冥,义愤填膺道:“看!他们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衍冥将他一拉:“知道了……你也坐下。”
楚景言虽听话坐下,但嘴上丝毫不停:“所以,照目前的故事推测来看,是九碧泉宫宫主联合众长老将无涯师兄的灵根据为己有了?”
“还能这样吗?那个宫主和长老们不是已经有灵根了吗?他们拿无涯师兄的灵根做什么?替换?”
楚景言记得这书中貌似没有双灵根这样的设定,那就只能是将无涯师兄的灵根和自己的替换了?
衍冥眼眸未抬,轻轻答道:“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