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林鹤川坐在雪白的病床上,垂下眼睛蹲在面前拉拢着脑袋的人,踩在江砚大腿上的脚,不客气的加重了力道,
“喂,用得着这样吗”
江砚拉拢着脑袋,神情厌厌的,仿佛做错了事情般,“对不起,是我的失误。”
手上拿着冰袋轻轻贴在微微泛肿的脚踝,江砚勉强扯出了笑容。
林鹤川心头被刺了一下,不自在的移开了眼睛,
“不是你的错,我故意的。”
“”江砚抬起头,他确实见了林鹤川跑到了别人的跑道上,但怎么也想不到他是故意的。
林鹤川双手撑在后面,带着得意的表情道,“我故意跑到小泉的赛道,故意让他绊倒我,我要的就是让他被众人指责,到时候我就以受害者的身份站出来为他说话。”
林鹤川越说越兴奋,见江砚震惊的表情后竟觉得心中痛快了不少,将自己最恶劣的一面展现出来原来是这种感觉。
“我是一个不惜伤害自己,也要毁掉别人的人,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林鹤川手指绕住江砚翘起的一根头发,缓声道,
“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
而江砚没接他话,不客气的戳了下肿起来的脚踝,疼得林鹤川小脸瞬间皱了起来。
江砚慢悠悠的道,“不疼了是吧这么多话。”
“
”林鹤川。
林鹤川一把攥住江砚的头发,生气的吼道,“要不是你把我带走,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一个冰袋贴在了他的脸上,江砚抬眸眼中没了笑意,“闭嘴。”
林鹤川一愣,这是他第一次静距离仔细观察江砚,瞳孔乌黑,喜怒哀乐都异常单纯,就和他这个人一样。
一时间忘记了反驳,反应过来后江砚已经松开了手,继续帮他冰敷脚踝。
林鹤川揉了揉鼻子,移开了视线,却见窗户口站着一个人。
和陈斐济对视后,对方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推门就进来了。
见搁在江砚腿上的脚,虽有不愉,倒也识得聪明没开口嘲讽,而是对着林鹤川嘘寒问暖,
“我得到消息就过来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只是练习而已,没必要这么认真。”
陈斐济一副要是疼在自己身上就好的样子。
林鹤川见江砚走神了,挣扎了一下,如愿以偿的被江砚握住,高傲的抬起下巴道,
“发什么呆,仔细点敷,要是弄疼我,我可饶不了你。”
随后眼睛一眯向陈斐济,“你知道我为什么跌倒吗”
陈斐济摇头,他只是听说林鹤川跑步的时候摔倒了,没想这么多就冲来过来,被这么一问,倒是难住了。
“我和小泉一起跑的,他故意偏歪赛道,伸腿绊我,你的oga可是使得一手好手段。”
林鹤川虽是受伤的一方,但表情和语气中完全让人没有对受到伤害的人应该有的同情。
“小泉不可能啊,他不是这样的人。”陈斐济呐呐,“你别生气,我去问问他。”
“问什么问出来了又怎么样,陈斐济,我们没关系,你大可以不用在我眼前晃悠,惺惺作态的过来关心。”